已经成年,可以亲政了,处理这些微末小事还是有资格的。至于长辈,皇帝审过之后,再送去给太后,也是孝顺。
福喜没办法在养心殿将萧遥和秦越拉到太后宫中,又威胁不到进忠,最后是黑着脸离开的。
福喜走了没多久,皇帝便回来了。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看向秦越的目光,却并无多少不悦,只是看向萧遥时,带上了几分可惜。
作为一个帝皇,他得知萧遥和秦越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一开始是有些不快的,不过这些不快,是因为萧遥不属于他,和秦越无关。
之后,他想到太后故意设计秦越想断自己一臂的险恶用心,马上各种阴谋论,完全忘了一开始的不快。
见到秦越,皇帝马上问秦越是怎么回事,他对这件事又有何想法。
秦越将自己和萧遥之前的推断说出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无比阴沉。
感情太后不止不愿意还政,还联合了那么多人搞秦越。
她将他这个皇帝当什么了?
进忠刚才跟福喜对抗,生怕被太后秋后算账,马上将福喜刚才的来意和说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
皇帝听得更怒,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萧遥没说话,她很清楚,皇帝这种生物天生多疑,现下有这么多信息,足够皇帝发挥想象力了。
在皇帝想得特别复杂心中万分恼怒时,福喜又一次来了。
皇帝见了福喜,眸中杀意一闪而过,面上却带笑:“太后想亲自审秦越和萧姑娘么?你且回去告诉她,朕即刻便带他们过去。”说完看也不看福喜,只是挥了挥手。
福喜看得出皇帝心情不虞,不敢再强求,忙跪安出去了。
皇帝看向秦越和萧遥:“太后想必会揪住你们孤男寡女在后宫留宿一晚这一点说事的,朕届时便说,秦世子已经提前求了我的恩典了,想必萧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们少不得都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秦越哪里舍得让萧遥受皮肉之苦?
他连忙上前道:“皇上,先前有件事,臣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瞒了皇上,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恕罪。”
皇帝愕然:“什么欺君之罪?”说完脑海里闪过不好的猜想——难不成秦越先前拿回来的证据有假?
如此想着,心中凛然。
秦越连忙将事情一一道来——萧遥是他的原配发妻,只因嫁进来时他昏迷,之后又被逼得离了侯府,以至于萧遥不识他,他亦不识萧遥,还是萧遥知道他是安宁侯府世子并说破,他才知道,两人是夫妻!
皇帝听着这匪夷所思的事,很是吃惊,吃惊过后,想到秦越当初的确昏迷不醒,他的发妻似乎在秦越醒过来之前,便被说死在城外的道观了,便点了点头感慨道:
“卿此事委实离奇,不过也情有可原。这也说明,你与萧大家有缘,纵使分隔天南地北,最后还能相见并夫妻团聚。”他说到最后,含笑看向萧遥。
他还是想得到萧遥的,可是萧遥是臣妻,他还未亲政,绝不能落下个夺臣妻的名头,再加上之前对萧遥流露出过那么几分意思,此时必须表明他对臣子的妻子并无他意。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过皇帝不治罪之恩,随后秦越又说出萧遥饱受侯府逼迫之苦,故原本已经断了与他和好的心,他不愿夫妻分离,所以一直试图感化她,在感化她之前,不敢对外人说出她的身份,怕她最终不愿回头却被侯府强迫着带回去的种种顾虑。
皇帝听了,心里有些感慨。
若论对萧姑娘真心,自己是远不如秦越的,难怪萧姑娘的缘分落在秦越身上。
待秦越说完,他缓缓开口:“如今看来,两位已经和好,是也不是?朕还记得,当时未曾请封世子夫人,朕这便下旨封给萧姑娘封世子夫人罢。”
人已经注定不是自己的了,不如好好笼络一下臣子,以及会绣双面异色绣的萧大家呢。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恩。
皇帝笑道:“两位请起。尔等既有这层关系,对太后时便好交代了,走罢。”说到最后,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森然之意。
太后一再把持朝政,不愿还政,着实可恨,如今更是对他的臣子出手,可见是没有半点母子情分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