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加快脚步直奔冰窖。
进忠赶到时,正好听到梅妃宫殿的低位嫔妃低声讨论:“原以为萧姑娘会成为我们的姐妹呢,不想却叫秦世子捷足先登,皇上知道了,怕是要生气的。”
“得亏萧姑娘做不成我们的姐妹,不然,我们后宫的名声便不能要了。你想,哪个女子出阁前敢跟别的男人去冰窖私会的呀?这一整夜过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商家女果然是商家女,不知廉耻。”
进忠听了这些话,目光闪了闪,认准说话的几个嫔妃,这才上前跟梅妃德妃见礼,随后跟其他低位嫔妃见礼。
德妃柔声道:“免礼。”又笑道,
“幸亏忠公公来得早,不然我们还不知该如何招呼秦世子呢。萧姑娘与秦世子在冰窖里头冻了一夜,怕是极不好受。我带萧姑娘回宫暖和暖和,再去跟皇后娘娘告罪,至于秦世子,则由公公招呼,如何?”
进忠笑道:“德妃娘娘不仅心地善良,还安排得十分妥当,原不该拒绝的。只是,皇上早朝前吩咐了,若找着秦世子与萧姑娘,便将他们带去养心殿等着。”
德妃听了,神色莫测地看了萧遥和秦越一眼,秀眉微蹙,说道:“这里到底是后宫,萧姑娘非宫里人,却与外男在冰窖相会,论理是要报到皇后与太后娘娘那里的,不如公公且由我先带萧姑娘去走一趟?”
萧遥和秦越听了这话,马上猜到,自己昨夜被困冰窖,应该是太后所为。
只是不知太后为何这么做,须知若秦越不来,萧遥一个人在冰窖,最多就是受些冻,断然不会名节受损或丢掉性命的。
还是说,太后会随便找个男子弄进去,让他和萧遥孤男寡女待在冰窖里,届时再治一个霍乱后宫的罪?
进忠态度谦恭地道:“这……德妃娘娘啊,这是皇上的吩咐,老奴不敢不从啊。不如这样,先让老奴带他们去养心殿见皇上,等皇上处罚完了,再由老奴押他们到德妃娘娘宫里?”
德妃不依,继续要求先带萧遥去见皇后和太后,可都被进忠态度和软旗帜却鲜明地挡了回来。
皇帝是天下之主,在后宫,即使是皇后和太后也大不过皇帝,所以最终,还是进忠胜利了,顺利将萧遥带回养心殿。
回到养心殿,进忠让秦越和萧遥用膳,又屏退左右,这才问喝着热汤的秦越和萧遥:“秦世子,萧姑娘,你们怎么跑到冰窖去了?”
秦越一边给萧遥夹菜一边将事情一一告知进忠,末了说道:“公公,这宫里居然有刺客,你可得派人保护好皇上啊,那些刺客,也得尽快揪出来,别留个隐患在宫里。”
进忠肃容道:“秦世子说得是,老奴一定会注意的。”宫里是不可能有大批针对突然进宫的萧姑娘的刺客的,所以最有可能,便是暗中听太后命令的护卫。
太后已经能指使侍卫了,谁知道她能指使的护卫有多少?
这严重威胁了皇帝的安全了,必须重视起来。
不过,太后为何要这样置萧姑娘于死地呢?
进忠看向秦越,旁敲侧击地问起来。
秦越不可能说出萧遥和太后在江南的恩怨,便摇头说自己不知。
萧遥忽然开口:“我想,背后的人是想激怒皇上,让皇上发落我与秦公子。”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今早她和秦越被运冰进冰窖的人发现时,还被德妃和梅妃看到了,再听到哪些地位嫔妃的话,她忽然明白过来。
太后不欲让她进宫,所以是势必要让她失去成为宫妃的机会的,该怎么做到这一点呢?再没有比被皇帝记恨和厌弃更好的办法了。
由此可反推,秦越过来虽然是偶然,但若他不来,想必也会被精心引过来的,当然,若秦越不来,太后定会想办法,将另一个勋贵家的年轻公子弄到冰窖中与她在一起。
秦越和进忠听了,一怔。
下一刻,秦越脸色阴沉地说道:“说不定,谋划此事的,不止一个人。我想,就算我不过去,也会被人引过去,为的就是我的世子之位。”
进忠此时已经搞明白萧遥和秦越的意思了,听完脸色阴沉:“此事兹事体大,咱家定会如实禀告皇上,由皇上定夺。”
萧遥和秦越还未吃完,太后宫里的大宫女福喜便来说,带来了太后的口谕——秦越作为外男,却带着绣娘在宫中厮混,而萧绣娘得皇家赏识,不思感恩皇家,反而不知廉耻与外男在六宫内幽会,玷污皇宫重地,影响宫中声誉,要两人去太后宫里谢罪。
进忠马上说道:“咱家也是这么说的,福喜姑姑且回去罢,咱家先着他们整理仪容,再觐见过皇上,便带他们去太后娘娘宫中谢罪。”
福喜看了萧遥和秦越一眼,道:“太后娘娘命我即刻带他们过去,还请公公莫与我为难。”
进忠的脸色也不好起来:“留他们在此面圣,是皇上的命令,还请福喜姑娘莫与咱家为难。”
福喜听了,脸色阴沉,说道:“太后娘娘如今是摄政身份,要拿两个人不难,再者,太后娘娘是长辈,想必皇上亦不会违逆娘娘的。”
进忠针锋相对,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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