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杨越的话,捧着首饰箱子、云锦和蜀绣的护卫纷纷捧着东西上来。
萧遥再度愕然,眨巴着眼睛看向杨越。
这,真的是来给她出气的?
这也太孩子气了罢?
杨越冲萧遥眨了眨眼,俊脸上露出神采飞扬的笑意。
伴月听了杨越的话,再看到那些护卫将东西送上来,心里头不知多畅快,眉开眼笑地扯了圆月和萧寻真,示意她们一起上来帮忙接礼物。
伴月接的是箱子,她将箱子捧在手上,想起这作坊里那些人说自家姑娘配不上少东家,心里头恼得很,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打开箱子瞥一眼,差点没被里头的首饰耀花了眼。
她压下心中的激动,笑着走到萧遥跟前,将箱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根蝶恋花金镶玉簪子拿出来插到萧遥的发髻上,道:“这根簪子很适合姑娘今儿的装扮。”
她这般抱着箱子在萧遥跟前走,箱子里头的珠宝饰品全都暴露在李大太太以及她身边的丫鬟面前,就连带杨越进来的巡逻人亦瞧了个清楚。
萧遥对这做派有些无所适从,但也知道杨越是一番好意,只得对伴月道:“行了,忙你的去,少眼皮子浅地在李大太太跟前卖弄,没得惹李大太太发笑。”
李大太太一直认定,萧遥是个孤女,生活也落魄,能嫁进李家是高攀,此时见了富贵无双的杨越,又见了一整个小箱子的金银珠宝,以及云锦蜀绣,不仅怀疑自己猜错了。
有杨越这样的兄长,萧遥就不算是孤女,而且从杨越通身的气派来看,萧遥出身应该还挺高,说不得是读书人家或者勋贵人家的姑娘。
就算李大太太一向觉得自家儿子好,也知道若自己猜测属实,那么自家儿子求娶萧遥,的确是高攀了。
杨越送完礼物,又看向孙娘子:“孙姑姑,我这个兄长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这次如无意外,又要离开一阵子,怕是顾不上妹妹的婚事了。你素来有成算,我便将此事托付与你了。我要求不高,给妹妹找个肯上进的举子便够了。”
说出这些话,他心里仿佛看到萧遥嫁给一个举子的场景,顿时心内成灰,差点没露馅了。
孙娘子含笑说道:“既越哥儿信得过我,我自然会好好把关的。”她看得出,杨越此举是为了帮萧遥出气和出头,因此配合得天衣无缝。
杨越送完东西便站起身告辞。
李大太太被杨越弄出来的声势弄得神思不属,终于回过神来,就想为李永真争取萧遥,哪知她还没开口,便听到杨越叮嘱孙娘子:
“姑姑,你可记住了,妹妹只能嫁给读书人,那些地位低下的商贾匠人,一概不许。不然妹妹嫁了去,连从前惯穿的衣裳都不能穿,这便是我这个兄长的不是了。”
孙娘子忙点头答应。
杨越又风度翩翩地跟李大太太告别,说自己即刻就要出门,以后再来叨扰。
李大太太满腔的心思,可是见杨越说有急事,到底不敢说出来浪费了他的时间。
目送杨越由一群英俊护卫簇拥着离去,李大太太心头越来越火热。
萧遥这位兄长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想来是出身权贵之家,在锦绣堆里长大的。
而萧遥,兴许不受家长喜欢,才愤而离家的。
这样一个不受长辈喜欢,但受兄长宠爱的姑娘,嫁给李永真虽然有下嫁之嫌,但只要她和李永真努力,那还是有机会的。
因此拉了孙娘子,在一旁说起话来,言语间一边打听萧遥的身份,一边暗赞李永真的好处。
却说巡逻人,他将杨越一行人送出去之后,马上激动地拉了几个同僚说开了:
“你们知道么?那萧姑娘原来不是绣娘,而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什么?不信?你见着方才那公子没有?就是通身气派自称萧姑娘兄长的那位,他给萧姑娘送去了一箱子的金银首饰,真的,我扫了一眼,差点没被晃花了眼。”
话音刚落,他的脖子就横了一把剑,接着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能到处说的么?若我家姑娘遇上窃贼或是叫人抢了首饰,我便唯你们是问!”
两个巡逻人吓了一跳,连连表示不会泄露出去的,也绝不会跑去萧遥那里撒野的。
杨越的一个手下听了这话,收回剑,淡淡地道:“我姑且信你们。不过,我家姑娘若叫人欺负了,仇人我们自会找,但是你们,也绝对脱不开去。”说完,将剑收了起来。
两个巡逻人见杨越领着他那一水的护卫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便听到身旁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紧接着碗口大的树,忽然倒了下来。
两个巡逻人见了,又惊又怕,凑过去一看,碗口粗的树,竟是被削断的!
而方才那剑客,根本就没做将剑芒扫向小树的动作。
两个巡逻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恐。
那些护卫,一定是顶级高手,所以只是将剑收回剑鞘这样一个动作,居然都能砍断一棵树。
两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最终决定守口如瓶,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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