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这样顶撞自己,顿时勃然大怒,直接命丫鬟将许瑾给轰了出去。
许老太太知道这事,也有些生气,夜里就跟许尚书说了起来:“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疯魔了,那样一个教坊司出神的贱胚子,他怎么就护在心上了?”
许尚书不以为然:“少年爱俏,听说那女子还有几分文才,难怪瑾儿过不去。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买一个懂文墨的女子回来就是。”
许老太太忙摇头否决:“一个已经闹得瑾儿无心向学了,若再来一个,这可如何是好?”
许尚书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堵不如疏,你堵着,瑾儿难免会想,抓耳挠腮的想,一想便分了心。若人就在跟前,他不用想,便可专心读书了。”
许老太太忙将许瑾丫鬟说的,许瑾跟若卿厮混,以致影响了学业这事告诉许尚书。
许尚书摇摇头:“亏你还是内宅的,连这么浅显的栽赃陷害也看不出来?”之后也不跟许老太太多说,只让她挑个有才华的女子进来服侍许瑾。
许大太太虽然不愿意,可是也不敢违背公公的命令,只得下力气去挑。
这等女子其实要找不难,就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价格有点高,许家根本不缺钱,因此没两天,许大太太便买到一个容色不输若卿,据说才华也绝佳的清倌人回来。
许大太太没声张,将人买回来之后教训一番,让她不可痴缠许瑾,要劝许瑾好生读书,便直接她送到许瑾的书房,对许瑾说让她陪着读书,侍候笔墨。
又下了死力气,让书房的人瞒着,不许将此事传给若卿知道。
做完这一切,许大太太将若卿送回许瑾那院子,让她不可作妖,不可打扰许瑾春闱。
若卿虽然思念许瑾,可是也希望,许瑾若在春闱中大放异彩,能让自己将来有个依靠,所以并没有去打扰许瑾。
萧遥每日跟着老太君学行军打仗之事,又经常翻阅原主祖母留下来的笔记,除此之外还认真读与行军打仗相关的书籍,还有各种计谋。
因她管这家,还要学这个,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身体一直瘦瘦的。
在跟檀云学武功时,萧遥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些招式,那些招式更适合近战,因此萧遥便记下来,从老太君交给自己的人以及府中护卫中挑选出一批人,训练她脑海里那些近战的招式。
日子在这样的忙碌中,一天一天地过去。
原主娘、二婶以及三嫂几个心思敏感的,受了夫死或子死的打击,一直缠绵病榻,身体越发差了,请的大夫都说,是心病,无药可救,若要救,只能让她们除了这心病。
就是原主大嫂二嫂四嫂几个,虽然坚强一些,但是身体也变得比较虚弱,每天都无精打采,根本无法理事。
萧遥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若北边当真出事,有人让将军府去堵,她如愿去了战场,府里只老太君一个主事人,怎么扛得起偌大个将军府?
满门孤儿寡母,又没有年轻力壮的主事人,怕没两日,就被别人吞了。
她虽然会努力挣军功,可是初上战场到挣军功,本身就需要时间,怕只怕,在她还在努力挣军功时,家里就出事了。届时,她虽然挣了偌大军功回来,又有什么用?便是报了仇,也救不回来将军府了。
得想个办法,让她们振作起来才行。
萧遥问身边的丫鬟:“一个女子,一辈子最在乎的是什么?”
春天和夏天异口同声道:“嫁个好郎君。”
萧遥又问:“若已经嫁得好郎君呢?”
春天和夏天再次异口同声:“生的哥儿出息,能给我挣诰命,让我做老封君!”
萧遥又去问已经出嫁的媳妇婆子,他们的回答跟春天和夏天大同小异。
只有一个妇人眼圈红红的,说:“我最在乎的,是不能让夫家绝后,若绝后,便是大罪人了!”说到最后,捂住脸哭了起来。
萧遥听了个开头,眉头便拧了起来,见这婆子哭了,忙安慰她,又让春天拿一把铜钱来给了她。
那妇人拿了铜钱仍旧在抹眼泪,哽咽着谢过萧遥便出去了。
旁边一个年轻媳妇解释道:
“这是张方家的,前些年张方便去了,留下她和婆婆带着六岁的小儿,平日她在府里做事养婆婆并儿子两个,她婆婆照看儿子,不想今年炎夏时分,那婆婆一个没看住,孩子跟人下河里玩,溺死了。张方家只他一个独苗,如今都没了,婆婆骂她克夫克子,邻居也这般说,她自己也这样想的,有时看起来便有些痴,原已不大适合在府里做事,但大奶奶看她可怜,让她在府里打理花草。”
萧遥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真是,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对春天说道:“你有认识的小丫头常去花园子的么?若有,就让那小丫头多跟张方家的说,不是她的错,是意外。去一回说一回,多说一说。”
她并不认同张方家的克夫克子这种说法。
不过,她在这事上,受到了启发。
因此次日清晨,萧遥去看原主娘,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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