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换一个条件。”
萧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摇摇头道:“不必了。”说完认真看向韩半阙,“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也算欠你良多。这次杜姑娘的事,我不再追究,就当我和你、和韩家的事从此两清,不拖不欠。那个条件,也不必了。”
她很不爽韩家人对她的态度,以及处理这件事时明显的偏颇与亏欠,可是原主先前做的也委实过分,所以,她就当帮原主了结因果了,忍过这一次,以后就不必忍了!
韩半阙道:“你不必如此。”
萧遥一脸坚持:“我坚持如此。”
既然原主对韩半阙乃至韩家已经没有了执念,而她也不想再和韩家有什么瓜葛,那还不如一次来个两清。
从此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必看在从前有瓜葛的份上而手下留情。
这对她来说,等于解除了一个十分牢固的束缚!
韩半阙看向萧遥,判断她说这话的真假。
从前这女子,总是出尔反尔的,他并不能相信她的话。
萧遥看出韩半阙眼睛里的怀疑,想到自己也怕往后韩家人再拿她从前在府里如何如何限制自己,当下说道:“为了避免有什么后续的麻烦,我们写下协议,签字画押吧。”
韩半阙没聊到萧遥会这样说,一时大感尴尬,只是也没表现出来。
而且沉默片刻,他还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签字画押吧。”他是真的信不过她,所以会觉得签字画押安全些。
当然,以他对萧氏的了解,即使签字画押,她要闹腾,还是会闹腾的,这签字画押,不过是一个书面上的约束而已,不算十二分的保险。
萧遥点头。
很快韩半阙亲自磨默,写下一纸契约,言明韩家与萧遥互有亏欠与恩义,此契书生效之日,恩义亏钱互换,从此两清云云,写得颇为详细,一式两份。
萧遥看过,见没有什么问题,便在上头签字画押,等韩半阙也签字画押之后,便道:“如果方便,麻烦府上其他人也签个名字,如此彼此都放心。”
有了契约之后,若以后尚书府的人犯到她手上,或是有什么事要求她做,提起从前的恩义,她直接把这份契约甩他们脸上,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有多惨过多惨!
韩半阙道:“倒也不必,我韩某人签字画押的文书,府上是承认的。”
萧遥想到他如今年纪轻轻已经官至四品,又是同辈最为出色的嫡长孙,的确有资格说这话,当下将其中一份收起来,毫不客气地送客。
韩半阙原本也打算签字画押之后离开的,可是看到萧遥如此干脆利落不留情面地送客,而且人还不动,只是喝了口茶就送客,还是有点惊讶。
他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萧遥一眼,才起身离开。
出了院子,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斑驳的院门,才皱着眉头离开。
前一日才亲手作羹汤又亲自送到厨房,今日便如此冷淡,这萧氏,行事果然与常人大不相同。
韩半阙走后,萧遥郑重地将那契约收了起来,人也站起来心情愉快地伸了伸懒腰。
一直压在心里头的沉重感,终于消失了。
原主决心要做韩半阙的好妻子,想补偿韩半阙,因此让她讨好韩半阙,实在太叫人难受了。
若有银子拿,她还可以当成是一份工作,可没有银子拿,她做起来毫无动力!
最可怕的是,她每日都得提心吊胆,生怕韩半阙意志不坚定,被她的靓汤攻势给拿下了!
幸好,一切都结束了!
没一会儿,季姑娘来了。
她满脸关心地前来,说道:“幸好遥遥你没事。”
萧遥马上做出一脸虚弱的模样,道:“虽然没被推下湖,可把大氅给了杜姑娘,我有些着凉了,怕是要烧起来,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季姑娘嗔怪道:“咱们之间,何至于就至于如此了?”说是如此说,人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萧遥看她惺惺作态,心中膈应,本来打算送客的,但想到自己很快离开府上,有些问题如今不问,怕是没机会问了,当下让季姑娘的丫鬟出去,这才缓缓地开口:“你还记得,我跛脚那天发生的事么?”
季姑娘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不自然,很快又一脸难过和愧疚地点头:“当然记得。都怪我不好,不曾保护好你。”
“保护之类的,就不必说了,我不敢奢望。”萧遥道,目光冷了下来:
“你明知我不会泅水,我爹娘又不许我泅水,你也答应他们,从不许我下水。可是,那日你突然主动提议我们一起下水,之后你先上岸,穿了我的衣服,我只能穿你的。再之后,就有人来追杀我们,或者说,追杀我。这件事,你还记得么?”
她一边说一边看季姑娘的神色,看到她眸子里闪过的慌乱,心中便明了是怎么回事了。
一股强烈的怒意,瞬间从心底喷涌而上!
季姑娘努力压下心里头慌乱的想法,温柔地点点头:“我自然记得。只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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