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换言之,裴世子才是我们的恩人!”
赵岚实在无法跟无赖的哥哥理论,只能紧紧捂住衣服抹泪。
到底是相依为命的兄妹,赵轩也心疼妹妹,说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阿岚。若是这裴世子碰了你,他即便不想纳了你,侯夫人也不会放过他的,你是阿幽的旧友,侯夫人会把对阿幽的愧疚转移到你的身上,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说到这,他又提到:“况且,我都听说了,那世子夫人她无法生孩子,这不是你的机会吗?阿岚。”
赵岚泪眼婆娑,一句话都听不进。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一会儿裴扶墨身上的药效将要发作,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想再接近他就难了。
赵轩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最后没办法,只好拿裴幽的事威胁了赵岚,赵岚才不得不妥协。
裴扶墨站在临窗前,目光倏地被一侧桌案上的一瓶瓷罐吸引了注意。
他将那瓷罐取了过来,打开瓶塞轻嗅了会儿,黑眸微颤。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响。
裴扶墨不动声色地将那黑罐子收入衣襟,才转身看去,来的人却不是赵轩,而是赵岚。
他面上不见丝毫意外。
赵岚衣衫还算穿戴整齐,但双手紧紧捂着衣襟口,一副我见犹怜地柔柔之态,进来后便将房门关紧了,唤了声:“世子。”
裴扶墨问:“赵公子在何处?他方才说有兄长的东西取给我。”
赵岚紧张地咬了咬唇,含羞带怯地说:“世子若是想要,就过来拿,正在小女子的身上。”
裴扶墨唇角微勾,带着一抹讽意。
与此同时的寒凌居。
眼看天都暗沉了,按照裴扶墨白日里出府时说过的话,他应当黄昏便回来了才对。
安夏出了一趟寒凌居问过了前院的小厮这才得知,回来说道:“夫人,世子黄昏时就回来了,但侯夫人将世子留在了玉荣堂说了许久的话。”
江絮清手中握着那锦盒,问道:“那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回?”
安夏说道:“有丫鬟说看见世子跟着那赵公子去了他的居所,便一直没有从西厢房出来,其余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裴扶墨没事去赵轩那做什么?
那赵轩是裴幽的人,她总是不放心的,心神不宁了许久,还是说道:“安夏,你陪我去找世子。”
江絮清踏着昏暗的夜色一路往西厢房行去。
西厢房是镇北侯府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居所,近日来便只入住了赵氏兄妹二人,自从裴幽出事后,这兄妹二人也极少出现了。
令江絮清觉得反常的是,裴扶墨为何会跟赵氏兄妹走的近了。
那赵轩不必深交都知是个市井无赖,他应当是最不屑跟此人来往的。
“夫人,到了。丫鬟说世子是跟着赵公子来的,想必是直接去了赵公子的房间。”
这间屋子点了烛火,从窗纸中可以看到两道人影。
安夏上前道:“夫人,奴婢去敲门。”
江絮清颔首,心里却总是有点不安,总觉得好似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安夏上前几步,抬起手正要敲响房门。
忽然听见屋内响起了女子的嗓音:“世子,您不舒服了,让我扶着您去休息吧。”
安夏蹙了蹙眉,转身去看江絮清,见她脸色不好,便知她也听到了这句话。
女子的声音柔柔含媚,绝非寻常的音调,很显然正在引诱男人亲近她。
“夫人……”安夏嗫嚅,忽然不敢敲门了。
江絮清微闪的眸光落在那窗纸上,倒映出的两道即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忽然一沉,冷静道:“敲门。”
这时,屋内又响起了男人刻意压抑下的低喘声。
安夏抬起来的手都僵住,吓得后退一步,“夫人,真的敲吗?”
世子现在定然在里面,可是屋内还有另一个女人,这般的对话及倒映出来的影子,很难不会认为是在做什么事。
若是一会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夫人如何承受的住。
江絮清闭了闭眼,再缓缓睁开,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她越过安夏直接上前,自己将房门猛地推开。
屋内只点燃了一盏烛火,光线算不得明亮,但更添一抹暧昧之意。
裴扶墨衣襟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面若潮红,仪态懒散不羁地站在红木椅前,似乎正要起身,此时他眼角眉梢似流淌着迷离水光,桃花眼如波光潋滟,含着诡异的魅惑。
他这幅模样,江絮清再熟悉不过。
这是他动情时才会显露出来的姿态,与平日对外人的冷淡不同,每当动情难耐时,他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犹如蕴着朦朦水气,带着几分纯真勾人欲态,惹得人心尖酥麻,手脚蜷缩。
可此时他身侧站着另一个貌美的女子,眼眸含泪,面颊微红,还做出一副邀他上榻的动作。
江絮清脸上血色“唰”地褪去,僵硬地站在门口,迟迟无法动弹。
开门声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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