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岚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下意识地躲藏起来,待藏在屏风后看到来人,吓得抱着屏风瑟瑟发抖。
裴扶墨缓缓站起身朝江絮清走近,喉结滚动,开口时嗓音已极具嘶哑。
“娇娇,你怎么来了。”
他伸手想要牵她的手。
江絮清使了很大的力气将他刚触上来的手甩开,强忍着心中泪意,问:“你在做什么?”
可她刚出口的语调,已然颤抖的难以拼出一句话。
裴扶墨黑眸收缩,又上去牵住她的手,说道:“你先听我说。”
江絮清垂眸看着他那只手,心里疼得厉害,疼得发抖,泪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胡乱流了下来。
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感觉脑子里嗡嗡嗡地一直在响。
“我想回去了,安夏……”
说完,她再一次甩开了裴扶墨的手,失魂落魄地转身。
安夏站在廊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子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看着她啊……
江絮清转身想离开,裴扶墨却不给她机会,冷着一张潮红的脸便将她打横抱起,不顾怀中之人的挣扎,他转身朝屋内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子说道:“镇北侯府不会留下心思不纯之人,告诉你兄长,不想死的话,应当知道拿什么来换。”
赵岚吓得泪流满面,再回过神时,屋内便只剩她一人了。
夜色朦胧,寒凌居内。
回来后安夏自觉地退了出去,瞧世子那样子,估计一会儿若是发生点什么,估计会闹大,她想了想,还是也将在附近洒扫的丫鬟也赶走了。
屋内,江絮清紧咬着唇,含泪冷语:“你放我下来!”
裴扶墨收紧了握住她腰肢的动作,几个跨步,直接朝榻间行去。
江絮清不断地挣扎,手脚并用,将他本就凌乱的衣袍都蹭地将要褪下了。
他一身暗紫色的蟒袍都被她扯下了大半,露出了健壮的半边肩膀及锁骨。
裴扶墨眼中的赤红弥漫,却还忍着身上那股难耐,笑了几声:“怎么,娇娇这就忍不了,迫不及待想要睡了我?”
江絮清面颊上还流着泪,听到这话身子顿时僵硬,瞪着一双湿润的杏眸看他,“你胡言乱语什么!裴小九,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说出这种话!”
他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怎还有闲心打趣她?
江絮清难受到没忍住又哭出来,把这阵子压抑下来的情感尽数倾泄,嗓音嘶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地喊:“你说了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哭起来也娇娇柔柔的,湿红的嘴唇一启一阖,使裴扶墨的眼神根本挪不开了,只恨不得立即将她堵上,狠狠揉亲一番。
他深吸一口气,倒是没想到赵轩下的药,药效竟是这般猛烈。
裴扶墨几步跨上前直接落坐在榻间,可怀里的人还是没放下来,他像抱着孩子似的抱着她,嗓音低哑地缠绵:“我怎么骗你了,娇娇当真冤死我了。”
“那赵岚,她一根手指都未曾碰到我,你都不听我解释的吗?”
最后那句话,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委屈。
江絮清哭着哭着,忽然拉回了一些理智,颤着湿润的长睫看他。
裴扶墨的脸还是潮红一片,黑眸蕴着水光般,喊着痴缠的委屈与埋怨。
“我……”她抽噎了几下,胡乱地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那,你去那客房做什么的。”
总算好好听他说话了。
裴扶墨此时心里和肉体都痒得不行,那药实在害人不浅,他现在只想化身为禽兽将她扒得一干二净,弄得她哭到说不出一句话为止。
可显然现在怀里这人若是不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她定然会伤心得哭一整晚。
“那赵轩说他那有个兄长的东西拜托我转交给母亲,母亲近日实在忧虑过重,若是有了兄长之物,起码有个念想,夜里也能睡得安稳,我便亲自随他去取了。”
他几句话便将事情经过描述的一清二楚。
江絮清傻傻地睁着眼,视线落在他艳红的唇瓣上,这才发现,他竟还是这样不正常,身上的热度能烫着她般。
裴扶墨抿了抿唇,将脸俯下狠狠亲了江絮清一口才暂且缓解,便又继续说道:“谁知那赵轩一去不回,换了他妹妹过来,接着……”
说到此处,他忽然停顿。
正是紧要关头,说到了江絮清最为在意的地方,她急切地攀上他的肩膀追问:“接着怎么了……”
裴扶墨眼里掠过一抹杀意,吓得江絮清身体骤然一缩。
他又将她抱紧,低声道:“他在我的茶盏里下了药。”
下药?那赵轩竟敢在侯府做出这种事!
江絮清着急问:“是什么药?你的身体会有事吗?”
望着她眼里不像是假的担忧神情,裴扶墨前所未有的觉得满足,忽然觉得顺势饮下那盏茶,也并非全无收获。
“娇娇想知道我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么?”他将脸又俯近了些,呼吸与她交缠。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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