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被人下毒,害死了许多百姓这事,他定是难以自持。
江絮清被他冷漠的眼神吓得一怵,僵了会儿,便没再坚持了。
没一会儿,裴灵梦也追了上来,看见二人还在墙边站着,诧异问道:“二哥,慕慕,你们是在这罚站?”
裴灵梦恰好出现,将方才那些僵持氛围打乱。
裴扶墨淡笑了声,便弯下腰直接将江絮清打横抱在怀里,江絮清毫无防备,吓得轻呼一声,揽住他的脖颈,“裴小九,你快放我下来。”
她红着脸,小声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裴扶墨抱着她登上台阶,气息仍旧沉稳,不见一丝紊乱,“你的脚都成这样了,还打算硬撑下去?”
江絮清微动了下右脚,方才休息了一阵,倒是舒服了许多,但若是要爬上十一层楼,恐怕是个难题。
罢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她将通红的脸埋在他胸膛前,不敢抬起来见人,闷闷道:“明明幼时还是背着的,怎么长大还更霸道了。”
裴扶墨心情大好,垂眸凝望她红润的耳尖,“人总是要长大的,我现在可没那个精力,与你玩什么纯情的过家家小游戏。”
他偏生就是要抱她,亲她,弄她。
江絮清噘了噘唇,手心调皮地从他衣襟内探进去,狡黠地笑:“是吗,那这样还是过家家么?”
她那双温软的小手灵活地在他胸膛内游移,所过之处都犹如点了一把火,裴扶墨的小腹不由烧了起来。
他俊美的面色有片刻的难色,遂放轻了声音,垂脸在她耳边低语:“娇娇你说,现在还在外头,有人看到你这样将手伸进自家夫君的衣襟内,会怎么想?”
轰隆一声——
江絮清顿时浑身僵硬,老实地将手取了出来。
方才被他闹得,因为一直将脸埋在他怀里,除了他的声音及呼吸之外什么都听不见,竟一时忘了这是在外头,她竟这般不知羞……
见她总算不闹了,裴扶墨的暗火也好受了许多。
他二人这般爬楼,倒是苦了跟在后头的裴灵梦,到了第八层时,她累得叉腰,“早知道就不来了,鬼晓得这楼竟是这样难爬。”
忽然一道阴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就这点体力,还想着四处游历?还是好好在家里做你的千金大小姐比较好。”
又是魏镜。
裴灵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偷听我和郑公子的谈话?”
魏镜走在前头,不紧不慢道:“算不得偷听,只是在下跟裴都督比你们来的还要早。”
言下之意是她和慕慕在广寒楼楼下那些事,二哥都看到了,还看了许久,却没主动过来?
广寒楼的楼顶已有不少人到了,楼顶陈设繁华耀目,护栏也极其安全,此时清凉的夜风徐徐吹拂,给这炎热的夏日添了一股凉意。
距离放烟火还有大半个时辰,应当还来得及,江絮清仍旧没有放下阻止烟火放出的打算,但目前最大的问题便是裴扶墨在此。
不过恰好老天都在帮助她,到了楼顶后,裴扶墨便称有公务要忙,带着魏镜和周严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将她拉到一间屋子里给她的脚踝上了药油,结果药油上好,从房里一出来,她涨红着一张脸,被裴灵梦调侃了许久。
成澈走过来,说道:“今日登顶广寒楼的人一定很多,为了安全起见,在下方才已经找到了一处较为安全的位置,不仅可以观赏到最佳的景致,还极少有人能寻到。”
裴灵梦兴奋喊:“好呀!人少最好了。”说完,她将眼神投到了郑亦舟身上,问:“郑公子,如何想的呢?”
郑亦舟温声道:“一切都依裴姑娘之意。”
他不仅性情温文尔雅,还见多识广,最重要的竟还以她的感受为先,裴灵梦心里对郑亦舟的观感更好了。
四人一同到了成澈所指之处,这边是广寒楼的西北方向,以一所小门阻挡了外界进入,里边空间较大,放眼望去,便轻易将偌大的长安城纳入眼底。
成澈的目光落在江絮清的侧脸上,问道:“江姑娘觉得如何?”
江絮清有点心不在焉,颔首道:“挺好的。”
随后她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走了片刻,突兀地道:“阿梦,我忽然想起还有要紧的事,你先在这等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便直接提裙离去了,裴灵梦想挽留一下都来不及。
裴灵梦没忍住,小声嘀咕道:“急什么呀,难不成是跟我二哥幽会去了?”
成澈脸色不好,望着江絮清匆忙离去的方向无声叹气。
江絮清在这楼顶四处转了一圈,一路上询问了不少楼内的伙计,但因那些伙计仅仅只负责楼内的洒扫小事,放烟火这等大事,他们都无法涉及,自是不知在何处。
她目前跟只无头苍蝇似的,慌得根本无法落脚。
整层楼的房间都被她推开找了一遍,仍旧没找到是在何处放烟火的地方。
刚上过药油的右脚又有些隐隐作痛,江絮清急得脸庞都带着热气的红,最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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