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公司内的衝突非要拿到对外的合作会议上来闹,无非就是看他这个新上任的董事不顺眼,心里压着火,指桑骂槐地搬到这里来纠缠罢了。
齐烨收了文件,给简助理交代了几句,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
手机屏幕上很干净,除了银行客户经理的几条问候外,没有别的消息。
一整个下午都没联系,付晚那个喇叭精竟然没给他发消息。
刚刚鸡飞狗跳的那场会议没让他烦扰,这会儿他的心情却平白起了点阴霾。
他停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刷卡开门,脱了表,搭在门边的置物架上,抬手松了松领带,感觉到有人走动,办公室里的感应灯光自行缓缓地亮了起来。
黑色皮质的大沙发上长了一隻付晚。
临近7月,a市渐渐步入盛夏,天气炎热,付晚穿得挺单薄,上身是一件浅米色格纹的衬衫外套,内里是纯白色的棉质短袖衫,下身穿着黑色短裤,他没穿鞋,鞋子被横七竖八地踢到在地毯上,穿着短白袜子的脚就搭在沙发边。
齐烨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像是遇见了温顺的海风,顿时清凉平静下来。
付晚睡得相当扭曲,脑袋是侧着的,上半身却正着,拧得像麻花。
他大概是从分公司那边过来的,办公室里空调的温度有些高,他额前的黑发微湿,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一点红晕。
“晚晚。”齐烨拍了拍付麻花,“别睡了,我下班了。”
付晚的黑色长睫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挡了天花板上落下来的灯光,从指缝里去看齐烨:“……哥?”
他说话时带着点鼻音,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很乖。
齐烨对这个状态的他简直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每天都这么晚?”付晚揉了揉眼睛问。
“没事。”都是些车轱辘的冗杂事情,倒也不用特地让付晚来费心。
齐烨在沙发边单膝蹲下,低头想去亲他,付晚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
齐烨深黑色的眼睛暗了暗,情绪先理智一步做出了反应。
付晚对那句“没什么”相当不爽,正翻过身去不想搭理齐烨,齐烨抬手把已经扯松了的领带整个扯了下来,膝盖顶着他腰侧,把他压在沙发上,用深色的领带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
齐烨勾着领带中央,把他从沙发上半拎了起来,另一手垫在他脑后,低头强吻了过来。
付晚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一种植物了。
他像一尾被强行拎到岸上的鱼,拳打加脚踢愣是没干过,被阳光烫得全身都在发颤,想拒绝又说不出个完整的字来。
而且齐烨使的力气还不小,似乎要把他按进沙发里。
“齐烨!你这头驴!”终于他逮着空挡,从沙发上翻下来,“有你这样的吗?我答应了吗?”
齐烨被他指责得一愣,抬手用右手拇指蹭了蹭自己嘴巴上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晚晚,我们有结婚证,我亲你是有证驾驶。”
“有证驾驶个屁!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付晚说,“只需齐烨放火,不许付晚点灯,我加别人微信你就生气,那你一加班就好几个小时,你跟我说你在干什么了吗?”
“你是真把我当花瓶啊。”付晚说,“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插两朵花啊?”
他把自己气得够呛,骂一半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觉得自己相当没用。
齐烨好像很少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前也没像现在这么觉得齐烨的态度是有些敷衍。
他在脑子里把想骂的话梳理了一遍,抬头要说话,眼前空荡荡的,齐烨不见了。
草,死直男,你老婆没了。
手腕上的领带绑得很紧,付晚艰难地把手腕举高,试图咬开齐烨打的那个死结。
质地并不柔软的领带把他的嘴角磨得通红,他也没能把这玩意儿啃开。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齐烨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一个粉色的小纸盒子,看见他微红的眼尾和嘴唇,关门的动作快了一些。
“晚晚,给你吃。”齐烨在他身边坐下来。
盒子里是一隻树莓味道的雪糕,只有半个巴掌大,很小巧,上面淋了黑白巧克力酱,撒了大概正常分量三倍的坚果碎。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拿这些小零食哄他。
可是很有用,哪怕是问题一点都没有解决,他也完全不生气了。
冰凉的雪糕贴在他嘴边,他张嘴咬掉了一小块。
“嘴巴还疼吗?”齐烨问他。
“还好。”血腥味被冰淇淋的甜味完全盖住了。
原来齐烨知道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破了。
齐烨等他吃完,把纸盒子放在他的腿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从文件盒子里抽出一把小剪刀,回到他身边,咔嚓一声剪断了那根紧缚着的领带。
他活动了一下双手手腕,怔怔地看着他哥。
“晚上是和帆扬互娱谈的收购合同。”齐烨说,“他们这两年的经营效益不好,但员工班底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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