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你在看恐怖片吗?”齐烨看他脸都吓白了,尝试着打断了他的专注,慢慢靠过去,曲起左手手肘搭在他的椅背上,往前看了看。
齐烨:“……”
齐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按压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付晚回头看见他,耷拉着脑袋,眼睛里有些羞赧。
如果是兄弟的话,一起看或许没啥,但他俩现在的关系是恋人,隔着一层暧昧模糊的纱,不一样的。
他对二十来分钟的小视频毫无反应,齐烨曲起手指碰碰他的脸颊,他却觉得全身上下一阵燥热,颈侧像是着了火,烧得他不知所措。
齐烨从背后捏着他的下颌,让他转头,吻在他的唇上,泄愤似的,边吻边用指腹搓揉着他的嘴角,压出一片带着水光的红色。
他半睁着眼睛,呼吸的频率被打乱,斑驳的红色痕迹印在他的颈侧,像沁了雨水的花瓣,开在纯白柔软的锦缎上,一朵朵绽放,鲜艳欲滴。
齐烨咬着他颈侧,吮出更多的花瓣,花蕊深红,花叶浅绯。
明明对别人的时候那么矜冷疏离,成天一副无欲无求的斯文理智样子,到了他这里,就把教养这层外衣撕得干干净净,那么喜欢咬他,咬得他难受得叫不出声来。
他睡衣的领口敞开着,被红绳系着的白玉平安扣落于锁骨之间,玉色被水红的吻痕衬得莹润白净。
齐烨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在他的腰边衣料上勾了一下:“晚晚,我帮你?”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真正喜欢的时候,反应是无可遮掩的。
他抬起头,含着泪意的双眸抬着,隔着一层稀薄的水雾,看他面前的人。
“你平时那么喜欢说话,这个时候安静得我不习惯。”齐烨在他的耳边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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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趴在床上,左手压着齐烨的平板电脑,修一张卡牌插画的场景。
他把原有的白昼,修改成了光线暧昧的黄昏,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增加了半遮半掩的窗帘,窗边的盆栽上,滴答着雨后的水露。
他悠闲地画完了场景,把图发给了他们工作室的米粒儿,做进一步的调整。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懒散地丢开电脑,在床上把自己铺开,摊开胳膊和手腕晒灯光。
他手酸。
世界是不公平的,互相帮助是不对等的,齐烨碰他几下他就推拒着投降,在齐烨手里释放的感觉不算差,但轮到他帮忙的时候,他真的手好累。
这是做游戏设计的会画画的手,不能这么对待。
他懒惯了,隻喜欢不劳而获,对这种劳作相当不满。
齐烨听了,安慰他说下次可以让他不劳而获。
他打开手机,补了几条备忘录。
“晚晚,你还写备忘录吗?”洗完澡的齐烨路过,扫了他一眼。
“没有的事。”付晚滚了一圈,把手机护在了身下。
齐烨的嘴角压了压,视线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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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屿集团这几天铺天盖地地忙,齐烨不喜欢开会拖时间,能直接布置的任务都是直接给,削得集团里大舅二舅这类混日子人团团转。
昕屿游戏研发部拨人加入了早出晚归工作室的乙游项目,进一步丰富剧情,修正人设。
晓暮低语当前的男性角色有四位,性格映射自不同的天气,游戏故事机制比较贴近现实,跟月桂集团那天的常规拯救世界模式有一定的区别。
“今天外面怎么怎么那么闹啊?”趴在昕屿游戏工作室桌上刚睡醒的付晚揉了揉眼睛。
“好像是对外参观交流日。”安夏抱着一篮子车厘子从外面走进来,“一楼开了展区,展示昕屿所有的在运营游戏,楼下来了好多外国的游戏製作者。”
付晚的眼睛亮了亮:“那我得去逛一逛。”
安夏再回头时,网线精已经不在工位上了,还卷走了他一半的车厘子。
付晚很喜欢这种交流性质的活动,过来参观交流的游戏製作者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彼此之间语言各不相同。
付晚也就会个英语,但他跟这些人聊起来毫无障碍。
他遇上了一个r国做乙游场景的游戏人,没多久又遇上了一个做电子音效的。
齐烨作为东道主,过来客套时,就看见他家付晚挂着昕屿游戏的工牌,站在一块展板面前,跟一位俄罗斯朋友无障碍交流。
齐烨:“……”
大意了。
他家网线精,还是国际版的。
战斗民族小哥:“呱唧呱唧咕叽。”
付晚:“嗯嗯。”
毛子小哥哈哈笑了几声,抬起手想摸付晚的脑袋,付晚用英语拒绝了,他说自己结过婚,有人了。
齐烨恰好听见了这段对话的末尾,脸色好看了些。
付晚正想说他今晚的成果,齐烨伸手勾住他的工牌,牵着工牌上印着昕屿游戏字样的挂绳,拖着他离开了主展厅。
“我还没聊完呢。”付晚说,“我刚认识的那位哥喊我晚上去拚伏特加,我酒量超好。”
“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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