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造的孽吧,要不是我给他葬了,他就要飘到湄公河去了!
王成山深吸一口气默默望着远处跪在墓前的孙明昭,侧头看向王四福,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开口说道。
王成山(青年)我知道,三弟,你又护了我一次…
枯叶在风中凌乱飞舞,划过二人的身侧,四周逐渐恢复彩色,金灿灿的太阳在荒原尽头缓缓下沉,遍地金黄的草丝左右摇摆着,随着一幕幕荒原猛地推进,孙明昭的手颤颤巍巍扣住棺材盖。
卡啦一声,棺材盖爆了木刺,孙明昭的手一松,棺材盖缓缓翻向一旁,她颤颤巍巍吐出一口气,看着棺材里,粉尘从棺材里冒出在半空起舞着。
孙明昭默默望着棺材里,嘴角抽搐着,一下仰起头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几个人大步从远方大步跑来,孙明昭瞪大着眼睛,喊声形成一阵阵回音,身体后仰着,猛地倒在地上。
李三申冲出队伍,大喊一声。
李三申(幼年)姐姐!
孙明昭的眼前出现李三申的脸颊,阵阵风将李三申的白发泛起涟漪,孙明昭的眼睛一眨一眨,画面一闪一闪,每一闪,孙明昭眼前的人脸便愈来愈多。
孙明昭眼珠左右动着,额前的发丝左右摇摆着,她笑了出来,眼珠一偏望着李三申,泪水在她脸上闪闪发光,开口说道。
孙明昭我…终于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爹!十年了!你可以放心走了!女儿看见你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她缓缓抬起手伸向半空,男男女女们笑了,一下伸出手拽住孙明昭的手,李三申苍白的手在所有手中格外显眼,众人的手在半空发着微光。
孙明昭老人总是沉浸在过去,年轻人永远展望未来…那一刻,十年的一切随着棺盖的掀开随风而去了,王升,孙启韧,段鱼安,那个年少的我,都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今日之我…却依然向着前方奔跑。
一双双脚步在荒原中奔跑着,荒原之中一抹绿色格外显眼,孙明昭一下刹住脚步,一下抬起手指向远方,大声喊道。
孙明昭就在那儿!
所有人一哄而上划过孙明昭的身侧,金灿灿的日光照耀着孙明昭的侧脸,一阵阵风泛起她的长发,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背过身去仰起头看着天空,眼珠左右动着。
一声声欢呼从她身后传来,孙明昭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抬起手,金灿灿的日光钻进她的手心,天旋地转着,她的手指在空中一张一合抓着什么。
一声声枪声从身后炸响,孙明昭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金灿灿的日光下,无数双人握着长枪举在空中,他们一蹦一跳欢呼着。
孙明昭露出一丝微笑,缓缓迈开步,随着她的脚步愈来愈快,她一下伸开双臂和众人拥在一起,他们哈哈大笑着,一把把长枪在白日下形成一幕幕黑影。
众人腿侧的茉莉花郁郁葱葱,白色的花朵带着露珠,随着风微微摇摆着,一面面红旗在空中飘扬着,几双脚步踏着水花一蹦一跳着,他们手里端着长枪对着彼此嘴里发出“突突”声。
李三申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吐舌头倒在溪水中,孙明昭站在岸边手中握着旗杆,笑着望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嬉笑声,一面面红旗在白日下随着风起着涟漪。
天空的黑云蔓延着,一面面起着涟漪的旗帜多了几颗破洞,丝丝缕缕的白光透过破洞,随着黑云的弥漫,天空变得昏暗起来,如灯泡的白日逐渐被遮蔽。
几片雪花摇摇晃晃得从空中降落,寒风呼啸着,随着红色旗帜的摇摆,密密麻麻的雪花斜斜得飞下,一只手握着拐棍向前一杵,他仰起头望着空中密密麻麻的雪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头顶的红星军帽逐渐落上雪花,脚下踏着雪原发出嚓嚓声,他侧头看向身后,只见一队队人大步朝着远处走着。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几个人站在雪坡上,无数双手抬向半空,另一边也抬起几双手,随着手握在一起,无数人被拉上雪坡,他们脸上带着微笑,纷纷转过身用棍子叉着积雪朝着山上走着。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风雪划过他们身侧,几个人大步跑到那个拄拐的人身边,他们笑着喊道。
“主席!”
主席露出一丝微笑对着他们一点头,所有人纷纷一转身朝着坡上踏去,主席深吸一口气,侧头望着无数身影缓慢地爬着坡。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付其参缓步从远处走来,侧头看着面带微笑的主席,他也笑了出来,同主席一起望着攀雪山的士兵们,他开口说道。
付其参(中年)主席!
主席笑了笑,缓缓抬起手一拍他的肩膀,侧头一看他,漫天风雪挂在二人帽子下的发丝上,主席开口说道。
“其参,等咱们到陕北与他们会合后,我想把咱们中央党校恢复,你来任这个校长。”
付其参侧头望着主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主席缓缓迈开步踏着雪原朝着山上走去,风雪在空中斜斜刮着,付其参缓缓仰起头看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