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踏着绿草丝徐徐前进着,不时掠过零乱的残肢,一阵阵风将他身上的长衫泛起涟漪,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王四福(青年)你杀的是谁…
王成山满脸的鲜血顺着皮肤滚落着,他缓缓抬起手一抹脸,血水一瞬间布满了他的脸,他的手一抬,抓住一旁的头颅一转。
带着血的绿草左右摇摆着,一声声乌鸦的嘶吼响彻在草原,只见孙启韧的头颅屹立在草丛之中,鲜血沾染的白花在他嘴唇上来回摇摆。
王四福紧皱着眉头,嘴唇发着抖,深吸一口气,双手叉着腰左右张望着,压着声音说着。
王四福(青年)你杀他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绿草丝如丝绸一般起着波浪,随着一捋血珠缓缓划落草茎融入泥土,绿草丝已变成金灿灿的枯草在风中摇摆,绿油油的树木拦腰折断,枯枝败叶垂在地上随着风沙沙作响。
孙明昭缓缓抬起手,手指碰在坟包的泥土上,她咬着牙,手指一下深陷在泥土之中,她嘴角抽搐着,随着她的手猛地一刨,泥土哗啦一声散落在空中如灰暗的烟火雨一般落了下去。
王四福的身影在长河岸边奔跑着,一个麻袋摇摇晃晃地从河水远处飘来,白雾在河面弥漫着,他猛地刹住脚步,直勾勾看着麻袋逐渐靠岸停在他面前,河水冲刷着若有若无的血迹。
王四福颤颤巍巍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阵阵风泛起他的长衫,一声哀嚎从雾气中爆发,王四福的双手直挺挺得在腿侧抬着,身体微微后仰,张大着嘴巴仰起头看着天空,神情恍惚,眼中没了生色,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
一只手颤颤巍巍抬起拽着岸边的麻袋拖上岸,草丝摇摆着,远看,白灿灿的日光将王成山拖麻袋的身影模糊成黑色,只见他摇摇晃晃前进着,逐渐重影消失了。
王成山坐在河岸边默默看着微红的河水,缓缓拿起岸边的石头一扔,石头打着飘隐入水中,他紧皱着眉头,缓缓站起身,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孙明昭的手不断刨着坟墓,一点动静没有,只听得见她急促的呼吸声,额前垂落的发丝上沾着些许土块,她脸上的神情平静得怪异,仿佛机械一般,她的手指已经出了血,指甲里的血丝顺着指肚滴落,只有散落的土块在空中摇晃。
一双脚步迈过门槛,走进酒馆中,他默默望着四处,眼神逐渐定格在站在柜台前的孙明昭,只见她拿着舀子在杯中承着酒,便放进托盘中面带着微笑走出柜台放在一张桌上。
孙明昭(少年)喝好哇。
说着,她将杯子和一碟花生米放在桌上,将托盘端起走回柜台,她侧头一看站在门口的人,眼神有点发愣,缓缓抬起手挠了挠头,小声问道。
孙明昭(少年)你也要喝?
只见站在门口的人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他将手中的马鞭收在裤腰大步走到柜台一旁,侧头望着孙明昭,开口说道。
杰姆我们找到你爹了,他死了,发现他时,已经跌在河水中没了气息,节哀。
孙明昭愣愣地看着杰姆,杰姆轻轻叹了口气,一砸吧嘴,将胳膊肘搭在柜台上低下头开口说道。
杰姆由于尸体泡了几天,已经…嗯…你知道的,所以我已经托人给你父亲订了一副棺材下葬了。
杰姆当然,我们也没草草了事,找了你们这儿的郎中验了尸,他说…你父亲许是急火攻心,风寒加重一头栽河里窒息而死。
孙明昭瞪大眼睛,颤颤巍巍抬起手一把抓住杰姆的肩膀,杰姆眉毛一挑侧头看着她,孙明昭眼眶发着红,气息颤抖,压着声音说道。
孙明昭(少年)我要看尸体!走前明明好好的!
杰姆垂目一看孙明昭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他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将孙明昭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掉,开口说道。
杰姆我们已经葬了,再摆几日,恐怕清水镇就要有尸臭了,孙小姐,莫非要行挖坟掘墓之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真给父亲的墓挖了,不孝之名将声名远扬了。
孙明昭愣愣地看着杰姆,手在腿侧不断发着抖,随着画面一闪一闪,如人眨眼一般,杰姆道了声节哀后,便转身远去,画面每闪一下,杰姆的身影就被拉远一段,直到消失不见。
孙明昭的腿一软一下跌倒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所有客人愣了一下纷纷站起身看着倒在柜台后只露出脑袋的孙明昭。
风声吹拂着酒馆四处挂着的帘帐,一只手颤颤巍巍伸向带着尘土的棺材板子,孙明昭的手轻轻擦拭着棺材上的尘土,泪珠在她眼眶上摇摇欲坠,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
孙明昭爹…十年了…女儿…来见你最后一面了…爹等久了…我知道…你一直等待着我有勇气见你的那一天…
孙明昭缓缓侧过头,一阵阵风泛起她的发丝,平静的脸颊上逐渐变得悲伤,一缕黑影从身边窜起,在她扭头的一瞬间,身影变成黑白色,脸上变得稚嫩,她的跪在墓前,手里握着黄纸烧着。
两个人站在远处,一个人穿着西装,一个人穿着长衫,穿着长衫的人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开口说道。
王四福(青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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