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微光落在地上,他的手脂在膝盖下微微发着抖,他缓缓站起身看着窗外,只见街道上一个个工人被北伐军摁着脑袋走着。
付其参在巷子里奔跑着,几个工人跟在他的身后,几队士兵路过巷子口,他们瞪大眼睛大喝一声:“快!这里有遗漏的!”
付其参瞪大眼睛,那几个工人大喊着:“付委员!快走!躲起来!您一定要活下去!”
说罢,那几个工人一下取下肩膀上的长枪对着那几队士兵射击着,付其参神情恍惚,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踉踉跄跄地向着前方奔跑着,身后的枪声连绵不绝。
几个士兵倒在地上,那几个工人缩在箱子后,付其参眼中闪着泪光,他一下转过头看着那几个工人,工人微微侧头看着付其参越跑越远的身影,他们笑了出来,大喊着:“中国共产党万岁!”,便直起身来端着枪冲出巷子口。
付其参听着身后又传来几声枪响,枪每响一下,他浑身就止不住的发抖,那几个工人满身枪眼,几缕鲜血粘在白衣上,他们身体缓缓后仰着。
一个人踉跄几步,手一下扶住墙框,他眼睛微睁,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一阵阵风将他的发丝泛起波浪,他缓缓跪在地上,手攥着枪杆,手中的长枪杵在地上,一杆枪管顶在他的脑袋上,他嘴里喃喃自语着共产党主义万岁,随着一声枪响,他后脑勺嘣出血花,身体随着手中的枪直挺挺倒在地上。
灰蓝色的天边白光直直笼罩在大地,街道上成群结队的人们被士兵用枪顶着后背缓缓前行着,白复成走在队伍最后面,攥着长枪的手暴着青筋,头顶军帽的白日徽章闪闪发光,他的身影逐渐变成重影,只剩下他一人走在街道上,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脚步掠过一个个工人的尸体。
一滴血珠滴在他的脑门上,白复成嘴角抽搐,他缓缓仰起头,眼珠朝上看去,只见无数双脚悬空着,在他头顶左右摇摆,他神情恍惚,尸体缝隙透出的白色光芒闪过他的眼帘,四周逐渐恢复色彩。
白复成站在墙边看着一个个人的脑袋被士兵套上绳子,他们眼中闪着坚毅,目视着前方,手上脚上套着锁链,随着那几个士兵将他们脚下的木架搬走,几个人的脚在半空挣扎一阵,头顶拴绳的架子发出阵阵磨骨髓一般的动静。
白复成浑身恶寒,他眼珠充血,眼中已经没了泪水,一下将枪管对准自己的下巴,他咬着牙大口喘着气,他的手指颤抖着放在长枪的扳机上,几个士兵远处的议论声传入他的耳畔。
“大共产党领导人付其参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我已叫人分头找了!不知道躲哪去了!”
白复成颤抖地吐出一口气,他看着架子上的人不再动弹,他嘴唇发着抖,他的手指发着抖离开扳机,双手颤颤巍巍地将枪管调转着方向,他小声喃喃自语着…
白复成中国共产党的火种仍在…我不能死…不能死…我死了…我们的党只会更少一份力量…我是孤胆英雄…我将任重道远,在没有光明的地方了了度日…不知道黎明有多远…没有尽头…可我走的路是正确的…我终有一天会走到天亮的那一天…
人群逐渐散去,白复成步履瞒珊地走向刑场,他颤颤巍巍地将枪杵在地上,空旷漫长的大地只有一排吊起来的尸体和他一个人,白复成抿着嘴,缓缓跪在地上。
他的手下滑着,紧紧攥住长枪中间部分,他眼中透着复杂,尸体脚下的空地上带着血迹,白复成仰起头望着他们,他呼出口气,小声说道。
白复成同志们…一路…走好…待…共产之花绽放之时…我就去马克思那里…与你们相见。
他缓缓抬起手将头顶的军帽摘下,一缕缕风拂过他的发丝,他缓缓将枪放在地上,他缓缓屈下身,将头磕在地上,他身体发着抖,咬着牙哽咽着,他缓缓直起身,脑门与发丝上带着泥土,他将军帽带回头上,拿起身边的长枪挂在肩上,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远去。
“1927年…四月十二日…白复成与组织彻底失去了联系…时光将所有人拖去了尽十年…再见面时…已是1937年。”
一阵阵暖色的光芒照着白复成的后背,他的身影逐渐在街道的尽头形成一个黑点。
一只手缓缓将握住转针,将转针轻轻放在旋转的唱片上,一阵杂音过后,一个女人如泣如诉的唱腔响起,是蝴蝶夫人。
“啊…晴朗的一天…”
“在那遥远的海面…”
“我们看见了一缕黑烟…”
“有一艘军舰出现…”
一个人手里握着衣服一抖,尘埃在风中凌乱着,她将衣服放在箱子里,她缓缓侧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的人开口问道。
楚书甄老陈,我们去哪?
陈华伟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手指敲着沙发,他望着楚书甄,他站起身重重叹了口气,他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陈华伟(中年)若明朝之后再无华夏是我年轻气盛的武断,那孙文先生故去再无民国,将成为永恒的事实。
女人的唱腔愈来愈响,楚书甄神情复杂地望着陈华伟,陈华伟缓缓抬起手一捋头发走向楚书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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