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国使者诈死之后神隐多日,重新出现时便派人送来了这?封文书,并且上面的语气还?不太客气,几乎是在质问南戎是否毁约,暗中又是不是与西羌有所联系,这?才派人袭击郢国使团。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把赫连英都摆了?一道,利用他诈死脱身,还?让赫连英都反过来折损了?不少部下。
但就是这么一张让人看了?不太高兴的东西,大君收到之后却日日研读,白天揣在怀里,夜晚放在枕边,简直打算把这?封信看朵花出来。
他连着叫了两声,赫连耀才有了?反应,猛然惊觉道:“何事?”
亲卫道:“这?些日子,您一直让属下?盯着几位王爷的动向。属下?得到回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忽韩王藏在阿达河谷里的兵不见了?。”
“赫连英都,他终于忍不住了!”
赫连耀目光一冷,站起身来道:“很好,我?们即刻出发,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今天输赢成败,势必要见个分晓。”
他再?次把手中那封骂他的信小心翼翼折好,藏进了?怀里。
亲卫欲言又止,弯腰道:“……是。”
南戎四面俱是荒漠草原,只有越是深入国都,水源渐渐丰足,才可以逐渐见到路旁的河流树木,以及零星的帐篷与牧民。
郢国的队伍走了大半天,也已经人困马乏,正要停下?来休息,前面突然衝出来一群西羌士兵,将他们围在中间。
郢国这头都已经得了?曲长负的嘱咐,见状并不是十分惊慌,也没有急着反抗,静立观察。
小伍就要上前,被曲长负抬起马鞭拦了一下?。
“你头髮还没长出来,不利于扬我国威,让小端去罢。”曲长负道,“记得回来戴个帽子。”
小伍:“……”
让剃头的也是你,嫌弃人的也是你。
小端纵马上前,高声道:“朋友!我?们乃是从郢国远道而来的使臣,现有国书在此,请问你们是前来迎接的吗?”
他将国书掏出来,打开之后,拿在自己手里,向着这?些人展示。
对方隻草草扫了一眼,便说道:“伪造的国书也敢拿出来糊弄人吗?你们这帮人形迹可疑,动机不明,私自前来我南戎一定不安好心。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抓起来,交由大君处置!”
曲长负道:“哦,听你们的口气,是大君命令你们前来的吗?”
“正是!”
曲长负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赫连耀没撑过?几天,南戎大君就又换人了?,我?竟没收到消息。旁边藏着的是赫连素达还是赫连英都?咱们也算是旧识了?,何妨出来一见呢?”
他一眼便看穿了这?些人的伪装,赫连英都原本没想露面,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出来了。
曲长负道:“原来是忽韩王。上回你没有亲自前来,我?还?很遗憾呢,今日可算是久见了?。”
他之前令人放出消息,主动透露行迹,赫连英都果然上当了?,想要派人来活捉曲长负,结果反倒被曲长负借机利用,诈死脱身。
明明是他吃了?亏,这?事闹大之后还反覆被诘责盘问,简直让赫连英都郁卒无比。
所以这回他亲自前来,也设下了?更加周密完备的计谋,为了回报曲长负之前的算计,更为了?成就大事。
“曲大人,你可真是聪明,可惜聪明的太过外露。”
赫连英都道:“咱们之间无冤无仇,原本我甚至没想此时露面见你,但你不妨想一想,你一口叫破了我?的身份,我?还?能容许你活着离开吗?”
曲长负微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以我?的聪明,若是没有后手,敢将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这?个反问让赫连英都稍稍一怔。
曲长负笑?了?一声:“我?要走了,敢追的话,不妨一试。”
说话间,他已经看清了?这?个包围圈中间的一个破绽,当下?扬鞭策马,率先?向那边撞了?过?去,竟是毫无畏惧。
其余的人连忙随之跟上。
南戎的士兵请示:“王爷,您看这?……”
赫连英都手下?的人上回中了曲长负的埋伏和兵阵,才会输于二百人之手,但这?次赫连英都已经充分留有后手,不怕算计了。
当下?赫连英都哼了一声:“故弄玄虚,给我?追上去!”
他们一路追击,并不强攻,只是不动声色堵截着郢国人的逃亡路线。
看包抄的方向,对方应是将郢国的军队向着南戎一处有名的“天葬林”当中驱逐。
这?处林子,曲长负早就有所耳闻,正是因为里面环境凶险,时常有猛兽出没而得名,大多数人一旦进入林子,都会有去无回。
正因如此才不合常理,若是赫连英都真的想杀他,大可以吩咐手下?放箭,要比眼下节省不少力气。
曲长负将对方的举动看在眼里,已然成竹在胸。
小端策马跟上他,在曲长负耳畔低低问道:“少爷,不摆阵反击吗?”
以曲长负对于奇门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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