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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前去镇国侯府的马车转道回府。
而晋王府也已收到消息,阿荷已在府外等候,“娘娘,随奴婢回屋吧。”
“阿荷,你派人速速去请苏府的许大夫,他住在西郊,带他来我这儿。”宋幼清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说起话来亦语无伦次的。
“娘娘可是有哪里不适?府里有大夫。”
宋幼清怒斥,“我让你去便去!”
阿荷一怔,“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宋幼清匆匆往府内走去,分明还是原来的道路,却让她觉着异常长远。
谢常安身受重伤,怎么可能呢!
她匆匆来到卧房,将沈安给她的药都一并装好,从箱底取出了她从苏府带来的弓箭,又将能平日里的便装也一并取出。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阿荷一踏进门,便被宋幼清惊着了,屋内凌乱不堪,床榻上摆着几个包袱。
“你去府外守着便是,若是王爷回来了,就与我通报一声。”
“娘娘?”
“罢了罢了。”宋幼清叹了口气,“我自己去府外侯着。”宋幼清说着,便已出了屋子,如今她根本等不得了。
也不知谢常安如今究竟是生是死,皇帝又会派多少援兵前去,谢常安若是出事了,北狄定不会放弃这一时机,若边关无人镇守……
宋幼清不敢再想下去,五年前的事不可再重蹈覆辙了。
天色忽而阴沉,天际响起一道惊雷,震得街上人心惶惶,众人慌忙收起摊子匆匆赶回,一时间街道空空荡荡,再也瞧不见一个人影来。
“娘娘,快落雨了,回屋里等着吧。”阿荷给宋幼清搭了一件斗篷,又递了个汤婆子。
“不了,就在这儿吧。”阴郁沉压,心头压着不好的预感,她站在府外不停踱步。
府外有马蹄声响起时,宋幼清便不自觉地眺望远视,可见来人不是李承珺,又只得失落一番。
“娘娘,王爷来了!”
三刻钟后,终是盼到了他。
宋幼清来不及等李承珺走到府外,便匆匆跑上前去,“如何?谢常安伤势如何?边关局势呢?”
“消息虽已传出,可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还得查验一番才知。”
“那援兵呢?皇帝派了多少援兵?”
李承珺静静看着她,“没有援兵。”
“什么?”
“没有援兵,而我会亲自去一趟。”
宋幼清恍然,手里一松,汤婆子应声而落。
宋幼清愣愣地瞧着李承珺,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皇上暂封我为骠骑大将军,替了谢常安,先保边关。”李承珺将汤婆子拾起,小心翼翼放入她手中,“天还是有些冷,莫要离了手。”
“你不许去!”宋幼清面色骤沉,“你难道不知晓吗?这是李驿昀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用谢常安将你引去边关,如此一来,京中他便能只手遮天!你若是去了,便是着了他的道。”
李承珺不知是欣慰亦或是怅然,他轻抚着她的鬓发,“可谢常安还生死未卜,不是吗?总得有人去救他。”
“我陪你一起去!”
李承珺脸色忽而沉了下来,“你待在京城便是,路上波折,我无法分心照顾你,再则,李驿昀还在京城,若是你我二人都走了,怕是真就无人能控制得住他了。”
李承珺知晓宋幼清心中忧虑谢常安,而与宋幼清说其他都无用,可若是要她牵制李驿昀,她或许还能听进一些。
“你以为带兵打仗那么容易!”宋幼清又气又急,“数十万将士也不知会不会听命于你,那几个副将脾气又是倔得很,边关你未去过,北狄人你也不甚了解,你去那做什么!送死吗!”
“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能盼着我好点?”李承珺笑道:“若我死了,那你不成了寡妇?”
“我可没与你说笑!”宋幼清见李承珺还在嬉闹,不由得更气了,“你从未带兵打仗过,为何皇帝让你去!”
李承珺正色道:“是我请缨前去。”
“你!”宋幼清气急,也不知说他什么好,朝中那么多人,他去凑什么热闹,可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再做改变。
“你放心,等到了边关,我定会给你递来书信报平安的,谢常安也不会有事。”
宋幼清忽而想起沈安来,“对,对了,把沈……许巍带走,他医术高明,能救谢常安,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他走了,那你呢?”李承珺极不赞同,沈安知晓她身子如何,待在她身边,他也安心一些。
“我又没事,伤都快好了,平日里那些小毛病随便请个大夫都能看,要他做什么,你带他走。”
沈安只要回边关,谢常安定是能认出他来,而她的身份断然也保不住了,可她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谢常安的命自是更重要一些。
宋幼清望着阴沉的天色,不免忧虑,“何时启程?”
“现在就走。”李承珺挥了挥手,就有侍卫将他的行囊一并搬上马车。
原来早在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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