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
她绕到后院的竹林,随意找了一处地方,挖了个土坑把锦盒埋了进去,随之她踩了踩松软的土,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淡然离去。
这个锦盒她不想打开,日后也不会打开,锦盒之中装着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从今日起,她与他之间不该再有瓜葛了。因为她生怕自己会后悔,会不顾一切放弃仇恨,哪怕一刻也不可……
无南回到晋王府时,府中依旧是一贯地清冷,但又多了份道不明的压抑。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主子,属下已将东西送到苏五姑娘手中了。”
李承珺手一顿,又提笔写着字,“嗯。”
“主子,苏五姑娘让属下传个话,她说——”
“不必说。”李承珺打断了无南,“你出去吧,将马车备好,再与谢常安的人接应,那些粮草与药材都送往驿站,你派二十余人一同跟随,不要出了差错。”
无南那后半句话又硬生生给咽了进去,既然主子不想知道,那他便也不说了。
“是。”无南悄声往外退去,直至将门合上时也不见得李承珺抬起头来再多说一句。
无南心中有些焦躁,正欲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道:“主子,属下去见苏五姑娘时见她眼眶红着,似乎哭过……”
可里头的人恍若未闻,依旧低着头临着字帖,无南不知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书房的门被合上,李承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手中的笔已搁置,只见纸上晕染着黑墨,早已分不清是什么字。
她哭了?
……
“主子,谢将军来了。”刚离开的无南又折了回来。
“让他进来就是。”李承珺将案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与此同时,谢常安推门而入,“晋王。”
“东西都备好了?”李承珺拿起一旁的帕子拭了拭手。
“粮草整装还需半日,药材都已备好,这些东西对将士们万分重要,晋王能确保平安送到关外?”
“你若是信不过我,便也不会应了我的要求不是吗?”李承珺将帕子丢在一旁,“到时我会分三路将粮草运行,我们在十里外的长亭汇合。”
“可太子知晓我们要回去,路上定是会派人阻拦,若你我二人不在行队中,到时候出了意外,那……”
“不会,如今虎符在他手上,于他来说军中将士安然无恙对他才最有利,所以这批粮草能平安到达关外,他不会蠢到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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