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附近了,她不能确定他是否听到又或是看到了什么。
若是旁人还能糊弄过去,可来人怎么偏偏是李承珺!要命!
李承珺负手站在巷口,冷眼瞧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几人,浑身尽是杀意,“还不快给我滚。”
几个混混哪里见过这阵仗,见他衣着华贵,定不是寻常人家,权衡之下,讪讪地绕开李承珺逃离了。
苏澜看着李承珺,尽力挤出两滴泪来,“多……多谢晋王相救,苏澜感激不尽……”
李承珺望着她,眼底情绪暗涌,不着一言,一步步向她靠近。
苏澜见四周都没有人,她捡起了地上的斗篷给自己随意系上,福了福身,“晋王殿下,民女先回客栈换一身裙衫,先行告退……”
苏澜低着头,就要离开,可是李承珺就似不曾听见她说话一般,并未有侧开身子让她走的意思。
苏澜微微皱眉,将身子往右侧挪了挪,可李承珺也随着她往旁边挪步。
苏澜抬起头,四目相对,却被他的眼神猛地一刺,她突然心虚地收回了目光。
只见李承珺渐渐靠近,阴沉的气息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何她感觉今日的李承珺有些奇怪,看着她的眼神……也不似平常。
李承珺突然一把抓住苏澜的右手,将她禁锢于墙脚,滚烫的气息尽数在她的颈间。
“还要在我面前演吗?”
苏澜脑中警铃大作,怎么回事?她被发现了?
一想到这儿,苏澜呼吸都不由得紊乱了些,但她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生怕让李承珺看出了端倪。
“晋……晋王……你这是做什么?”苏澜故作瑟瑟发抖的柔弱模样,“我的手有些疼,可否先松开,苏澜可是做什么事让晋王不快?若是有,那苏澜——”
李承珺眼睛腥红,情绪暗涌翻滚,下一刻似要喷薄而出。
他切齿低吼:“够了!宋幼清!”
苏澜浑身一震,惊起一身冷汗。
他知道了?谁说的?苏衡那小子吗?苏澜强撑着不让自己在李承珺面前露出一丝破绽,装作不解,“宋幼清?晋王口中的人是谁?”
李承珺缓缓靠近,他的气息缠绕在她脸旁,没见过这种阵仗的苏澜也不知该怎么办……
她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这男人,贴那么近做什么!站远了是不能说话了吗?
李承珺冷笑一声,“不愿说?好,那我换个问法,你和宋幼清是什么关系?”
熟悉的名字再次从他口中吐出,苏澜不知为何,心尖猛然一颤。
万千思绪从她脑海中飘过,她如今敢断定,李承珺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能承认,死都不能认,大事还未完成前,宋幼清便是已死之人。
苏澜深吸了一口气,懒懒抬了眼,不再作平日里的娇羞状,李承珺已经觉察到她的异常了,再装傻充愣,百害而无一利。
“晋王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苏澜褪去伪装,偏头看向巷口,“何须再来问我。”
见到这样的苏澜,李承珺并未很惊讶。
“我只想听你亲口解释。”只有他自己知晓,衣袖中的那只手握成一拳,指尖紧掐着手心,手心里已冒着薄汗。
苏澜知道,李承珺想听到的不过是她承认自己就是宋幼清,但在此之前,她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
“我曾经听将军说起过,晋王殿下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可这两日见下来,我却不这么认为……”苏澜勾起唇角,“将军的死,晋王还耿耿于怀吧。”
李承珺眼中裂痕斑驳,他死死盯着苏澜,想要从她眼神中寻找到一丝欺骗的蛛丝马迹。
可他终究失望了,也不知道是他投有过多的期望,还是她掩藏得真的过真,他竟然开始对自己起了一丝怀疑。
苏澜轻笑了一声,“晋王不会认为我就是将军了吧。”
她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讽刺地看了眼李承珺,“将军三年前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替她埋的尸骨,就葬在锁龙坡,晋王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便知。”
突然,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被死死被压在墙上,耳边传来不似活人气息的声音,“你再给我说一遍!”
苏澜使劲挣脱,可动弹不得分毫,心中不由暗骂:这狗男人,下手还真狠!
“晋王想……听到什么?”苏澜咬牙,“将军还活着?咳咳,晋王想自欺欺人到何时……”
“那日我分明见到她了!她回来了!”李承珺红着眼,切齿痛恨,“你休要骗我,若是有虚假之言,我能让你死在这里!”
苏澜都能感觉到李承珺的失控,她觉着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她使劲全力一字一句道:“那日是我!”
李承珺眼神一震,掐着苏澜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苏澜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她扑到一旁猛地咳了几声。
“你把话说清楚。”李承珺眼眸深邃,如深潭不见底,毫无波澜。
“晋王是不是觉得我的眼睛很像将军?”苏澜惨白着脸勾盈一笑,“将军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我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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