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定眼看去,却不见方才看到的那张字条一并落出,只有滚落了一地的药材。
这药不就是方才藏着字条的那味药吗?叫……叫什么来着?
苏澜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急得都忘了看这是什么药。
青衣男子皱眉,口中咒骂了一声,立马俯身将东西捡起。
苏澜立马起身一瘸一拐走了过去,弯下腰捡着一地的药,“大哥,我帮帮你。”
“走开,别多管闲事,小娘们给我死远点,想死就直说。”男子暴躁不已。
苏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药一并放进了他手中的芦苇纸上,“我……我走就是了……”
她赶忙拖着步子往回走,等拐过了墙脚,她才停了下来,她伸出右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两颗药,是她方才替那青衣男子捡的时候偷偷留下的。
苏澜放到鼻尖轻嗅了几回,可依旧分辨不出这是什么药,她不禁有些后悔,当时没跟着那人好好学识药,如今到了紧要关头,她这半吊子愣是没派上用场。
她想了想,还是将两颗药塞进了荷包里,可刚刚将荷包挂好,就察觉到周围多了几道陌生的脚步声。
“哟,瞧瞧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
从巷子里突然窜出三个人来,为首的那人大腹便便,顶着满面油光,苏澜站得老远都闻到了他口中吐出的浊气。
“哎哟,姑娘,就你一个人呀?”为首的那人搓了搓手,“是不是迷了路?妹妹你说,要去哪儿,哥哥带你过去,这一片儿哥哥我最熟了。”
苏澜转身就准备离开,洛城人太多,不好出手,若是被人发现,她很难脱身。
“哎哎哎,妹妹走那么快做什么!哥哥还想好好与你说说话呢。”那肥头大耳隔着苏澜的斗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里风太大,妹妹还得冻着,要不随哥哥去其他地方聊聊?那里还有卖你们小姑娘家的衣裳首饰,你瞧了定是喜欢。”
“不了,多谢几位大哥,家中还有人在等着,若是回去晚了,他们会着急的。”苏澜一脸娇柔,纤薄单弱之象让人更是瞧了心痒痒。
那混混瞧着她这般玉软花柔,身子早就燥热起来了,手脚越发的不规矩,“没事,你先随哥哥去,哥哥再给你家里人写封信,怎样?”
苏澜心中冷哼了一声,她已经给过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要的,那就怨不得她了。
苏澜突然褪去一脸的凄凄然,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方才你不是说对这里熟的很吗?”
那混混一愣,只听苏澜继续道:“那你知不知道阴曹地府怎么走?”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以为苏澜在装腔作势,不禁捧腹大笑,“阴曹地府?妹妹说话可真有意思,别在这儿装了,我们几个还能怕了你不成?哈哈哈——”
另外两人应声附和,“就是,哈哈哈,乖乖听我们爷的话就是了,我们爷保证让你快活够。”
苏澜冷笑了一声,将斗篷解下,豪气地丢在一旁,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处传来“咔哒”之声。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几个混混身上忽然起了鸡皮疙瘩,直勾勾地盯着苏澜,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这……这好像与他们想的不大一样啊……
“我可不管你们现在认不认得,反正等等都会知晓了。”苏澜冷哼了一声,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手上也没闲着,她打人从不打脸,专挑身上最痛的地方打。
不一会儿,巷子里传来鬼哭狼嚎之声:
“啊啊啊,姑奶奶,姑奶奶饶命!”
“我错了,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
……
苏澜看着缩在墙脚的男子,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今日你们运气挺好,遇到了我。”
“姑奶奶,我们错了,放过我们,我们立马撤,永远不出现在您面前了。”他缩在墙角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姑奶奶当真惹不起。
本以为遇到个娇滴滴的小姐,哪知道是藏的极深的母夜叉,他这疼得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了。
那人还未喘上一口大气,只见苏澜脸色一变,将自己的夹袄上的两颗绣扣一扯,两行清泪随之挂了下来。
三个混混比方才还吃惊,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都忘了喊疼,这……这又是在做什么?
只见苏澜飞快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拎起,两人调了个位儿,她蹲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混混甲:……
混混乙:???
混混丙:!!!
他大爷的,这是怎么回事!分明被打的是他们,这姑奶奶还在他们前面装柔弱?
“爷,爷……”一直躺在另一边地上的混混突然爬了起来,“有……有人来了。”
那抓着苏澜手的混混转过身,见巷口站着一道人影,又看了眼楚楚可怜的苏澜,根本摸不清如今是什么状况。
苏澜呼吸有些急促,看起来像是真的被吓到了,可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有多紧张。
她注意到旁边有第五个人的时候,那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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