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念下经文?”
明樱求之不得。
两人?躺了下来,梁珩一只手给明樱枕着?,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揉动着?,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喃,那严肃的庄严的禅意的经文自他嘴里?念出,嗓音清亮磁性,好听得像大提琴声,她的灵魂仿佛都得到了救赎。
明樱连疼痛都忘记了,她开始想象他曾经出家时的模样,十几岁的少年,懵懂年轻,一心向佛。他坐于庄重?的佛殿内,头顶是庇护众生的佛祖,手上是普度众生的经文,他学习着?,诵读着?,他定禅入身,不理俗世,是真正?的佛子。
在梁珩的诵读下,明樱闭上眼睛缓缓地睡了过去。至半夜时,她又被痛醒了,全身热汗淋淋,五官被痛得扭成了一团,只是她又怕吵醒身侧的他,双唇只能紧咬着?忍住了痛呼的声音。
她都如此小心了,身侧的梁珩还是醒了过来,他长指打开床头柜上的灯,身体半压过来盯着?她扭成一团的脸,明樱想,此时的她一定很难看。她想一直在他面前都是美丽的模样,怎会把如此难堪又狼狈的模样展现在了他面前?明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然而她的脸很快被一双手从被子里?托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她额上的汗水,问?她:“怎么痛了也?不跟我?说?”
明樱的眼泪至眼角流入他的手心:“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声,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接着?是“沙沙”的被子被掀开的声音,他的脚踏到地板上,高大的身影从她面前渐渐离去,直至消失在卧房的门口。过了一会,梁珩拿着?一杯水和一个药丸回来,半蹲在床边跟她说:“把止痛药先吃了。”
明樱乖乖低下头,双唇贴在他的手心上把药丸含进了嘴里?,就着?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药丸咽了下去。
梁珩把水杯放于床头柜上,他刚转回身想说什么,明樱就凑了过来,眼眸含着?莹莹的亮光,先在他右脸上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又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下,吻细腻如雨,由脸颊缓缓转至他唇上,细致而耐心地热吻着?他,一如他曾吻她那般,但她的吻却是如此的生涩,带着?懵懂与?探索,吻得毫无章法却令他十分?所用。他的手压在她的后颈部,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注定只能走一段,明樱想,她自私地祈祷时间能长一点。
第三十一章
阳光入室,明媚张扬。
明樱折腾了半宿再醒来已是晌午时分,身侧早已没有了梁珩的身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紧了被角,在别人家的第二天就睡到大中午,怪让人羞耻的。
她慢慢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呆了半响,似想到什么目光紧张地望向身下的被单,每一处仔细都看了下,没有沾到一点红色,明樱这?才松了口气。她经期来的第一天一般量会很?大,就算垫很?长的卫生巾也会有侧漏的情况,好在这?次没有。
明樱拿过手机看了眼,发?现丁语柠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兼职做得如何?了,今天会什么时候回来,她们明日还有课要上。
明樱抿着唇指尖在手机键盘敲敲打?打?了一会,也没有把写好的那段话给丁语柠发?过去。自从她妈妈出车祸后,丁语柠对她的维护与帮助她看在眼里,她既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不想告诉她关于她和梁珩的事情,而是她觉得她和梁珩的事就像是美丽的泡沫随时都会破灭,说与不说都没有差别。
明樱把刚才打?下的那段话全?删了,又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应该晚上八九点回去。
明樱把手机搁下,她穿上鞋出了卧房,去浴室刷牙洗脸一番后往楼下走去,她在房门大开的书房看见了梁珩,他正在画画,画已完成了大半,正在做收尾工作。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抬眸朝她望来,嗓音清润又温和:“起来了。”
明樱点点头。
她跨过门槛进了书房,她的视线落在他画的画上,是一副江南烟雨图,烟雨笼罩之下的天地寂寥,整副画都透露着一股悲怆之感,她本以为像他这?般衣食无忧的世家公子哥的画风该是钟鸣鼎食繁华之景,却没想到是如今这?画风。
“怎么不叫我?”明樱问?梁珩。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舍得。”
明樱的话当?即就红了大半。
梁珩搁下画笔对她说:“帮我磨下墨,我题个字。”
明樱走至了他身旁,与他距离半米远,也更近距离地观赏到了他的画。明樱不是国?画专业人员,只是用?业余欣赏的眼光观赏着,他画的画确实很?好看,无论是细节用?笔和意境都处处周到,跟他为人一般。
明樱帮梁珩磨起了墨,她之前从未磨过,所以一开始时磨得笨手笨脚的。梁珩似看不过眼了,他走至她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手教她,从如何?起墨到磨出墨来,每一步都极尽耐心。明樱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昨夜里,他也是用?这?般耐心的态度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那处细致地教导她,直教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脸怎么红了?”梁珩问?她。
“太热了。”
梁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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