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的愉悦都在脸上,他忽略手上的疼,把轻柔的吻印在傅声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尖,他呼吸很烫,身上很热,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缠绵缱绻。
“我勾你了吗?”
语气认真。
又是一个吻,落在唇角。
蓝昼缓缓撩起眼皮,浅蓝色的眼睛对上深黑色的夜空,他用脸亲昵地蹭了蹭傅声,如同猫蹭主人。未干的蓝发带着水夹在两张侧脸之间,蓝昼的体温都好似透过滴水的发丝烫到傅声的皮肤。
只听蓝昼轻轻俯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缓声道:“不是你自己愿者上钩的吗?”
声音清哑,傲慢在上。
傅声要被这个人折磨坏了。
浴室里更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才停了,蓝昼被傅声抱在怀里,眼眸半垂,红唇半张。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唯有借力别人才不会从洗手台上摔下去。
情形的反转有些过于快速。
“你今晚怎么了?”傅声揉了揉蓝昼的后脑,想了想,“情绪变化是不是有点快?”
“我刺激到你了?”
算不上事/后温/存的事/后,蓝昼带着高朝过后绵长的余韵闭上眼。他依偎在傅声怀里,像是被喂饱的猫,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懒洋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声对蓝昼的躲避并不惊讶,他笑了下。
“今晚你约我来是想找我发泄,是吗?”
浴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蓝昼动了动身体,给自己在傅声怀里找了一个
更舒适的位置。
傅声并不着急开口,他像在给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抚摸蓝昼的头。
许久,他问:“为什么会烦?”
依旧没人回答。
傅声是沉稳内敛,冷静自持的人,但对于外界有很强的感知力。作为家里的继承人,傅沉从小训练他情绪不外露,否则会被人看透,被人看透就意味着威胁,他要傅声保持冷静的同时,更要保持敏感或者敏锐,不管是商场官场,还是人际交往,一定要看得透,把握得住。
尤其是人的心理。
所以蓝昼最细微的情绪变化傅声都能感知。暗色的灯光、吃了一半就被叉子捣碎的蛋糕、随意扔的巧克力,以及推门而入蓝昼那声略带低沉的你来了。
这些都在告诉傅声,蓝昼的心情,或者蓝昼最开始的心情很糟糕,烦躁充斥着他。
直到他们开始聊天,开始相拥,开始贴近,蓝昼的情绪才开始从烦躁中抽身,慢慢恢復。
“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傅声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就跟家里的猫嫌他回来次数少一样,每次都摆着大尾巴,一副高冷的模样,其实走哪跟哪,要亲近。
在傅声眼里蓝昼也是一样,外表看上去张牙舞爪,其实虚弱低落起来,也跟撒娇的猫要哄没有区别。
“傅声,你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蓝昼仰起脸,因为刚刚的事情连耳尖是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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