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簌簌落在白色的裙子上,徐萧拍了拍手,暗处里走出数十个男人,风格不一,唯一就是脸带劲。
十个人排成一排,鞠躬齐声喊了声:“蓝姐好。”
蓝昼没忍住笑出声,转头看徐萧,“真点十个?”
徐萧点头,“当然,以后都在店里工作,让你先提前体验体验。”
“那就玩玩。”蓝昼掐灭了烟。
半个小时后。
随着劲爆的舞曲,骰子撒了满桌,蓝昼面前的酒倒了空,空了倒,徐萧也喝了不下数十杯。
蓝昼在酒吧多年深谙摇骰子,但也没输这么惨过,蓝昼抬眼看见想帮他摇骰子,实则想借机摸他的那隻手,心想徐萧叫来的人胆子还真是大。
徐萧叫他们肯定是来玩的,真真假假玩个气氛,但徐萧现在喝醉了,又好糊弄,这边他们就背着徐萧操控点数,借机灌自己酒。
不自量力的东西。
蓝昼手指开合,骰子翻滚,哗哗作响,咔!
开——
蓝昼瞥了眼身旁的人,语气淡淡:“喝。”
接下里二十分钟,蓝昼让刚刚戏弄他的人喝了不下十杯混合烈酒,喝的跑去厕所直吐。
他在酒吧混这么多年,当着他的面操控点数,想灌他酒,还真是不知道酒吧是谁的主场了。
蓝昼懒懒地看着快步跑去厕所的人,端起桌子上的白兰地抿了口。
之后他站起身,朝厕所走去。
-
隔间响起衝水声,蓝昼站在洗漱台前洗着手,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蓝昼没管,洗完手后抽了几张干纸擦着手,随后把纸团揉皱投进垃圾桶。
转身间,蓝昼被困在洗手台和男人之间。
蓝昼抬起脚,鞋跟踩上皮鞋,黑色的鞋尖抵住男人的腿,拉开男人想继续凑近的距离,右手扫开男人想摸他的手。
“evan,注意距离。”
evan停下动作,“por,你比从前更漂亮了。”
蓝昼嗤笑,“我当然知道。”
“当年我很抱歉,这些年我很想你,一直都,你知道的。”
蓝昼懒懒地靠在洗漱台上,像是听了好笑的话一样。
“evan,多少年的事情了,怎么还念念不忘呢?”
evan一顿,“我们可以重新试试,萧说你身边没有人。”
蓝昼还没来得及说,手机响了一下。
【声:不玩了,但要不要我去接你?】
蓝昼打字。
【porn:好啊,你现在过来吧。】
傅声秒回
【声:好,等我。】
咔,手机熄灭,蓝昼嘴上不知什么时候带了点笑。他收起手机,撤了抵在evan腿上的脚。
“不好意思,萧姐可能告诉你错了,我身边有人。”
“谁?”evan一把抓住蓝昼的手腕,断了蓝昼的路。
蓝昼看了眼钳製的自己的手,抬起眼睛,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evan,当初那个女人不是你前女友吧?有老婆还出来玩男高中生,谎话连篇,你觉得你骗得了徐萧,能骗的了我?”
evan没想到蓝昼知道这些,一下顿住,多年欺骗的秘密被说破,难堪、愤怒的神情交织在脸上,形成一副扭曲的画面。
“evan,伦敦的酒吧里你骗了不少精神有问题的未成年吧?毕竟你真的很适合扮演一个贴心温柔的情人。怎么,你有集邮的癖好吗?一个没睡到,时隔多年还跑到中国玩这套念念不忘的深情戏码,真够恶心的。”
蓝昼反手划开evan掐着他的手,嘴角闪过一丝讥笑,推开evan。
高跟鞋咔咔卡踩在冰冷的玻璃地面,一步一步走的高傲。
当初蓝昼一个人被扔在异国他乡,悬殊的文化,饮食的不同,地域的变换,如果说在国内只是感到压抑,那么来到国外,纵情声色,才是加重了病情。
他是风流不假,他是发病脆弱,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能轻易被人骗。evan虚伪,简单的分手没办法解决,蓝昼隻得用了点计策,联系上了evan的老婆,这才把事情解决。
在蓝昼的世界里,只有风流一夜,好聚好散,没有喜欢和爱。如果真的有,那也是耐心,而如今,他的耐心隻给了一个人,高冷温柔,纵容爱护,所以蓝昼怎么看外面的都觉得索然无味。
“萧姐,我去换件衣服,傅声接我回去了。”蓝昼从卡座拿过袋子,朝徐萧说。
徐萧倒在一个外国男人怀里,有些神智不清。隔着昏暗的灯光,蓝昼认出,这是和徐萧闹了三年的外国男朋友。
小狼狗一个,天天跟在徐萧后面姐姐、姐姐的叫,只可惜徐萧嫌弃他年龄小,就一直没答应,两个人也好几年了。看来徐萧这次去伦敦,就是确认关系去了。
蓝昼笑了下,和小狼狗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回洗手间。
蓝昼快速换好衣服,把高跟鞋裙子统统塞进纸袋,随后把纸袋折迭,又回卡座拿上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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