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警觉,将门拉开一条缝。
手中的匕首堪堪停住,薛嵩眉头一皱,肃然道:“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我问阿兄。”
匕首横在颈项,薛岑喉结滚动,艰难道。
案几上散落着来不及收走的泥玩,而屏风后的人已不见踪影。
吉日
静王府巍峨静谧,看不到一点上元新春的余韵。
寝殿宽敞,掩上房门,虞灵犀就被笼罩在了宁殷的影子中。
“你做什么?”虞灵犀嗓子发紧。
不是说给她刻了枚私印么,怎么还脱起衣裳来了。
“看印章。”
宁殷单手解了腰带,墨眸中划过微亮的笑意,“小姐这手,不是最会撩拨了么?”
虞灵犀被抵在榻上,觉得他此刻的眼睛又疯又漂亮,多半又是骗她在什么难以启齿的位置盖章。
毕竟她今日身体特殊,自产自销,兴许连印泥都省了。
虞灵犀惊异于自己此刻的不正经,但在宁殷面前,再不正经都是合理的。
“这几日真的不行。”
她双手抵着宁殷的肩头,想了想,又放软声音轻轻道,“难受着呢,没心思行乐。”
宁殷不轻不慢地揉着她的腰窝,没有放手的意思。
“去汤池。”
他冷俊的面容看不出多少欲念,却勾得人心痒痒。
“这几日,也……不能泡澡。”
虞灵犀可不想来一个“满江红”,对身子也不好。
宁殷眉尖微挑,抓起虞灵犀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极轻地哼笑一声,“眼巴巴想要印章的是小姐,娇气的也是小姐。”
“我也不想的呀,身体的事谁能控制?”
虞灵犀小声嘟囔着,又起身道,“我去外间睡。”
她平时睡相乖巧,唯有特殊期间睡得不甚安稳,夜里爱动。上辈子为了不招惹大疯子,每月这几日她都会自觉分床而睡。
还未完全起身,手腕就被拽住,她又跌坐回榻沿。
“坐好。”
宁殷嗓音淡淡的,但有着不容反驳的力度。
他起身拉开门,吩咐了两句什么,不稍片刻,便又宫婢侍从陆续端着银盆和热水,捧着沐巾里衣等物进来。
虞灵犀一瞥,甚至在迭好的衣物上看到了两条细软工整的……月事布?
她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睛。
侍从们一溜儿搁下洗濯的物件,便躬身安静退出,掩上房门,熟稔得仿若提线木偶。
宁殷慢条斯理解了外袍,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紧实的小臂。
直至他往银盆中洒入驱寒的干花,单膝抵地半跪于裙裾旁,虞灵犀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太过惊讶,以至于她第一反应是脚尖往后缩了缩。
“不必了,我自己来。”
宁殷略一抬眸,虞灵犀便不动了。
裙裾被推至膝盖以上,露出里袴和莹白匀称的小腿。继而纤细的脚踝被温热的大手握住,褪去夹绒的绣鞋和罗袜。
虞灵犀的脚小巧精致,宛若上等的软玉雕琢而成,足尖带着浅淡的粉,宁殷握了握,又和自己的手掌比了比,好奇般得出结论:“小姐的脚怎么生的,还不如我的手掌宽大。”
他今日唤“小姐”唤上瘾了,慵懒低沉的语调妖魔似的惑人。
虞灵犀蜷了蜷脚趾:“凉。”
“想吃莲子肉了。”宁殷看着她的脚,忽而道。
虞灵犀疑惑,宁殷却是笑了声,捏了捏她的小脚趾。
虞灵犀明白过来,耳根一烫:“哪里像莲子?”
“是不太像,小姐的脚指头可比莲子白嫩多了。”
宁殷又使坏地捻了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的双足没入热水中。
恰到好处的热度包裹,虞灵犀舒服地轻喟了声。
宁殷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恰到好处的筋络生在他的手背上,微微凸起,硬朗而漂亮。不像他别处的青筋那样可怕……
“小姐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宁殷保持着擦手的动作,乜眼看她。
他的眸子那样幽深漂亮,虞灵犀仿佛被看透心思,下意识捂住脸颊。
而后听闻一声恶劣且愉悦的轻笑,从宁殷微弯的眸子中不难看出,这家伙又在逗她。
虞灵犀放下手,赧然踩了踩银盆中的水。
哗啦一声,几滴水渍溅在宁殷的下颌上。
虞灵犀呀了声,忙歉意地抬袖去擦,可眼底分明漾着狡黠的笑意:“打湿你了?”
宁殷眼也未眨,以指腹抹了抹下颌的水渍,慢悠悠道:“又不是第一次弄湿,习惯了。”
虞灵犀怔了怔,随即蜷起脚趾,恨不能将一盆水都泼宁殷身上。
“快去沐浴更衣吧,别冻着自己了。”她撑着榻沿催促。
宁殷捻了捻手指上的水渍,一点一点蹭在虞灵犀的裙裾上,这才整袍起身,去了净室。
虞灵犀将脚泡得热乎乎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