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恢復余下的那5的记忆前,他隻信物证。
“江云跟景河什么时候领证与我无关,也跟你没关系。我当时拿着你们两对母子的照片给老管家认,他指的分别是江云和景明,我再查错,老管家总记得你们谁是谁吧,嗯?如果你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我再说几个,好让你彻底死心。”
他压着脾气,眼圈赤红,目光如利刃,狠狠划在张漾的鼻梁上:“你他妈颠倒是非之前先把你鼻子上的东西割了。”
鼻子上的东西……
他突然触电般抬起手按下鼻梁右侧的痣。
“这痣是……”是他七八岁发育期突然长出来的!
“它自己长出来的是吧?”盛京似乎猜到了下文,不由得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你一口一个景明想要取代你,却拿不出一丁点证据来证明。张漾,你自己不觉得很恶心吗?”
张漾表情顿了顿。
“既然你贼心不死,那我就替你了结了这不该有的念头吧。”盛京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恶狠狠地盯着张漾:“虽说老子现在记忆不完整,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景明,我爱他,我要跟他过一辈子!不管任何事情,我这辈子只要景明,我他妈的就爱他一个!”
语气无比执着,如同青春期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般的倔强。
“再说你,张漾,你想取代小景的心思昭然若揭,张芳跟景河连张结婚证也没有,你在这胡扯什么?你一个小三生的种根本不配染指盛家与景家!在我不想追究所有责任之前,带上那一千万滚蛋!有他妈多远滚多远!”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盛京。”张漾脸色唰一下白了,急的一直摇头。
见他还想狡辩,盛京一个字也没耐心听。
只是他看着张漾潸然泪下的样子、无助委屈的样子,心就像被一把钝了的小刀来回割的一样疼。
真是操了,他之前该不会拿张漾当替身入魔了吧,还真喜欢上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他应该遵循初心,他得喜欢景明啊!他小时候可是在月老面前发过誓的!
他对景明要像他老子对他妈一样,他要呵护景明、要补偿景明,要从此以后心里只能有景明一个!不可以变心,更不能喜欢张漾!
他再次抬眼,黑眸中多了几分心烦意乱。
“你真的误会我了……不是我要取代景明啊!你信我行不行,你之前那么喜欢我,怎么现在说这样就这样了,盛京……”张漾的眼泪利落干脆地滑下来,呜咽的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相爱肯定有证据,你拿都拿不出来,算个什么喜欢你啊,别痴心妄想了。”盛京哼笑道,撇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盛京,你别走,你先别走。”
他内心一团乱麻,连带眉宇都飘着怒色,垂下的手臂骤然攀上一隻手,张漾温软的身体迎贴在背后。
不能背叛他爱的人!
念头一闪而过,随之划过去的,是他的手。
肝胆俱裂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盛京一把甩开身后那人。
盛京虎背熊腰,当兵六年的力气张漾根本毫无防守之力,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张漾被一股大力掀到书桌上,肚子在桌沿狠磕一下,骨头碎裂的剧痛让他不禁惊呼一声,随即重重摔倒在地。
盛京突然一下猛回神,看着张漾倒在地上,细白的手腕钳入玻璃渣子,细细密密地往外淌着血,顿时染红脚下的圣瓦伦丁手工地毯。
“你——”
大门嘭地被推开,孟望在外面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衝进来,“张漾!”他一声惊呼地跑过去。
张漾看了一眼右手,满不在乎地在衣服上蹭掉多余的血迹,踉跄站起身,始终哀求地看着盛京:“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信,对一个人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现在对我难道一丁点感觉也没有吗?盛京。”
不知道哪句话又激起了他内心湮灭的怒火,盛京额间青筋怒起,怒喝道:“你他妈信不信管我什么事!没完了是不是,你觉得老子整天闲的没事干了听你在这扯淡,十分钟出场费你付得起吗!说了多少遍了,我,盛京,从今往后隻喜欢景明一个!”
盛京怒火中烧:“而且,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就算我真的对你动过心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可不爱你,你只是我从前不小心犯的一个错而已。”
说完,他忽然觉得胸口一滞,疼的眼睛都红了。
张漾满脸的不可置信,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心口痛得盛京面部扭曲,鼻梁挺高而眼窝深邃,此刻被烦杂心虚平添了一份阴沉。
“你以后别在景明面前晃悠了,我怕他误会。”
说完,他似乎如释重负,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门页半敞,地面一片亮得发白的阳光,张漾低头,那件好看的琉璃沙漏已经碎成粉末,宝石蓝颜色的砂砾撒在手上被鲜血染就的鲜红,他隻觉得一片凄凉。
孟望骄躁不安地摁着他的手臂,大手覆上伤口试图止血:“张漾,我送你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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