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兴奋的感觉让他极为恼火,找不清因素让他第一次滋生无头苍蝇乱撞的架势。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张漾顶破天了不过是被自己包养过的兔儿爷!还他妈是小三的种!
这种身份就算传出去也是给他盛老二抹黑的存在!
张漾凭什么!他才不会为了这么个兔爷费心神。
他眼眸漆黑,倒映着张漾惨白如纸的脸、微微泛红的眼圈,心里瞬间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空气霎时稀薄,青面獠牙的压迫感一下子攥紧每个人的气管,空气凝滞。
辽阔的会场中仿佛剩下盛京厉呵的声音。
“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别摆一副如丧考妣的脸?你他妈是个死人啊,笑一下也不会是吧!艹了,你能不能别在这傻站着了,看着就晦气!”
作者有话说:
是谁……在敲打我窗……
张漾:是我——
(下本《他不喜欢你的信息素》球球收藏哇,这对我来说尊嘟很重要【双膝跪地】【磕头】)
盛京那副拧眉嫌弃的脸深深刺进张漾的眼睛,他竟一时做不出反应。
……
气氛戛然沉默。
半晌,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他鼻梁一酸,无数委屈涌上喉间。
盛京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还是不耐烦地摇摇头:“你就非得这么执着是吧,行,我给你十分钟。”
再过十分钟,是他要跟景明求婚的时间。
张漾既紧张又激动,顿了顿:“好。”
孟望一脸凝重地把房间卡递给张漾,目送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眼前。
一切如计划,他们进了四楼的那个房间,那是非常豪华的一个套房,有工作室、厨房、茶话室。
茶话室里放着一个风格简易的挂钟,欧式指针一节一节地旋转,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滴答、滴答、滴答、
与张漾的心跳重合,不停地衝破某种壁垒,他不由得攥紧了手。
“盛京!我们开门见山吧,我找你只有这一个目的!”
他转过身。盛京低头打量着金丝楠木办公桌上沙漏摆饰,抬手给它掉个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说起来其实有点扯,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直找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景明,而是我!”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好久了。
说完,他不仅没有松缓,反而心里那颗石头悬的更高了。
“我才是你要找的人,景明想取代我的身份。你被骗了。”
他眼神希冀地看着盛京。
盛京很少笑,大多时候比较冷淡,此刻听过他的话后,眸光暗了暗,精雕细琢过的五官更具一股压迫感。
“你他妈的在放什么屁话!我派人查了这么久,走访了起码几万家庭,动用了檔案局多少关系才查到的人,我能出错?”
盛京食指与无名指并住弯曲,转动手腕在书桌上邦邦敲两下,“张漾,你别跟我耍花招,趁我现在对你还有点耐心,咱俩把话说清楚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江云今天在台上全在胡编乱造,她一个坐台女出身怎么肯去当一个保姆?她嘴里的时间线根本就毫无逻辑,如果按她所说,为什么景河要在飞黄腾达之后才跟她领了结婚证?为什么又要未婚先孕生下景明?”
张漾一一罗列出江云话语中的漏洞,黑眸明亮,眼神定定。
“聊咱俩的事,你提江云干什么。”
“一定要提,只有找出当年真正的胖婶,才能确认那个小孩究竟是我,还是景明。这个道理我明白,江云母子也早便料到,所以在你和景明见面时,她们才将计就计,做了一出偷梁换柱。”
“你的证据呢?”
盛京问。
“我坦然,我拿不出任何证据。”他跟盛京倒是有几张合照,但照片里都是对方不冷不热的脸,拿出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顿了顿,他依旧坚定:“我妈叫张芳,她才是当年的胖婶,我……我第一次见你只有五岁,但很多细节我也已经记不清了。那就说一些印象深刻的,我有一次差点溺水,是你救了我。还有,你被盛叔叔责骂不开心,我就带你旷课,跑到山上给你抓了很多萤火虫,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看夕阳,之后就高烧好几天,我妈发现后差点没把我打死。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妈心生愧疚,没多久就带着我离开了盛家。”
对于五岁的孩童来说,越疼,记得的就越清晰。
他拢共能想起的就这么点。
“其实我现在还挺庆幸的,你没把我当景明的替身。你爱的是那个小男孩,我当我自己的替身也没什么,只要你爱的是我就行了。”
窗外大片阳光扑在地面,盛京沉默着,头髮拉下一道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表情晦暗不明。
张漾静默等待,悬着的心跟着摇晃的船身起起伏伏。
琉璃沙漏通体晶莹,落在舷窗外上下跌宕的阳光下,张漾的眼睛被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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