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立刻摇头,试图将这种负面心理撵走。
不会的,盛京爱他,盛京最爱的就是他了!
不然盛京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不然盛京为什么会找自己找了19年?不然盛京早就分手了!
张漾眼圈微红,整个人虚弱得摇摇欲坠,孟望见状伸手一揽把人圈在怀里。
“我靠,张漾、张漾你怎么了?我送你去楼上,等会喊苏白过来。”
张漾伸手製止他的动作,摇摇头闷声说:“我没事,昨晚上没睡好而已,宴会还没有结束,你贸然带我离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要走。”
孟望郑重严肃:“你的身体重要。”
随后便想带人离场,可张漾始终坚持,他无奈把人扶到安静的地方,找了把椅子搬来让他坐着。
“辛苦了,谢谢你。”
孟望站起身,刚想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但对上张漾那张疏离感的脸却又原路咽进肚子里。
这时,张漾才注意台上江云穿着干练的西装出场发言。
“时光飞逝,我儿景明已满二十六岁,也同样意味着,我跟我的丈夫景河正式领证的第26个念头,我内心很复杂,仿佛昨日就在眼前一般。
21年前,我带着年仅5岁的景明初次从大山来到这座繁华的都市,说来也不怕笑话,为了给我的丈夫凑齐投资的费用,我带着孩子四处奔波,甚至饿晕在路上,幸好遇见了我的救命恩人盛夫人,好心收留了当时落魄的我,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非常感谢!”
她对着镜头深深鞠下一躬。
“……”
以这场宴会的规格盛青和盛京两个人来已经给足了面子,他们暂时还没有机会能见一见盛家二老。
台下,张漾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如同一尊俊美的雕像。
所有迷雾一哄而散,张牙舞爪的寒意紧随其来,张漾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一切,原来江云母子酝酿了如此大的一张网!
江云的这番说辞明显是从张芳那里偷来的,通过媒体在宴会前提前散播。而张芳跟景河并没有登记结婚,就算此刻跳出来指认江云,江云也会以他和景河是头婚的檔案登记堵回去,反观张芳拿不出任何证据,江云再借机反咬一口张芳才是那个小三,那也是站得住脚的。
江云一来,便在无形中敲定了景明才是当年的那个人!
张漾如果撕开景明的伪装,就得先拿出足够的证据跟江云对峙!
可,景河跟她母亲见面都屈指可数,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人也尽数老去,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又有谁会信张芳母子呢?
一招天衣无缝的狸猫换太子。
张漾整个心都悬起来,额角突突地跳。
“我、难怪,难怪盛京会把景明当成我,难怪……他一直认不出我。”难怪难怪,一切都有了解释的源头。
张漾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股遍体生寒的凉意从脊骨窜起,像是后颈被一双无形中的大手狠狠攥了一把。
他抬头看着奢华的黄金吊灯,刺眼的灯光在空中密密麻麻地形成无数隻骷髅鬼手,正阴测测地朝他面前袭来!
“张漾!”
孟望急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宽大的手掌将那隻莹白的手包的严严实实。
“我带你走,咱不待这地儿了啊。”他手忙脚乱地搂人撤离。
二人慌神之际,人群中渐渐显出盛京清晰的身影,一步步地朝他们靠近。
张漾看见他时瞬间被喂了一颗定心丸般,站在原地看着他。
盛京掖了一下橄榄石袖扣,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又朝着垂在大腿侧纠缠在一起的两隻手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缓缓地抬起眸子。
那双被墨浸过般的黑眸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晦涩。
“你怎么来了?”
他开口,话锋直指张漾。
“我缺个男伴,他来充当一下,现场这么多人总不能被看了笑话吧。”孟望暗暗将张漾往身后藏了藏,表情如常:“我平时再是个憨呆子,这种时候也得带着脑子不是。”
细微的动作被盛京尽收眸中,气的眼皮都跟着跳了几下,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
他妈的,他说名单上怎么没写孟望的名字,原来是为了张漾不被他发现!
经过他对张漾细致的调查,他已经掌握了当局的形势:张漾是景河在外包的小三留下的孽种。
一个小三的儿子,勾引自己不成又跑过去勾引孟望,上赶着犯贱给别人当小情人。
也不知道自己从前是怎么想的,才会让张漾当景明的替身,让其滋生了妄图取代景明位置的想法。
想当初他签下结束包养的协议时,还觉得张漾可怜,在原有的五百万上又加了一倍。
可笑。
“富贵日子过久了就忘了自己是哪个窝里的麻雀了?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收一收,小景是你这辈子也高攀不起的人,不要有任何痴心妄想。”
有了,也得盛京亲自掐灭。
张漾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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