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三层包间的那个露臺上,连城一屁股坐了下来。
「难得啊,你竟然主动找我,是不是又没钱了?」
他笑着打趣对面的魏泓。
魏泓撩了撩眼皮,沉声问道:「你之前从我这里要走的冯大家的那幅田园趣图呢?就是我仿的那幅。」
连城面色微僵,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以前那幅画得不太好,我最近画了一幅新的,更像真迹,换给你,那幅就别挂起来丢我的脸了。」
连城嗨了一声:「不用不用,我就挂在自己书房里看看,又不给别人看,不丢脸。」
魏泓点头:「挂在书房里了?」
「对,你仿的好,我特别爱惜!一直珍藏着呢!」
魏泓扯了扯嘴角,从身后拿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啪的一声放到桌上。
「既然一直被你珍藏着,怎么又被别人当做真迹送到我面前来了?」
连城眼角一抽,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个哪个不长眼的混帐东西竟然把画卖给认识魏泓的人了。
他尴尬地转头看向别处,正想着怎么解释一下,魏泓已经再次开口:「卖了多少钱?」
连城扶额,伸手比了个数。
最终魏泓从他这里拿走了卖画得来的双倍的钱,这件事才算了了。
他大老远来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又被宰了一笔,离开的时候心痛的滴血。
魏泓则满意地拿着钱走了,路上又去了陈记的铺子,想给姚幼清的狗顺路带些肉干回去。
他最近常来,铺子的伙计对他已经很熟悉了,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不用他说就按照以前的分量开始称重,称完后将肉干包好递给他。
魏泓接过肉干付了钱准备走,伙计却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王爷,您看见我家新换的幌子没有?自从换了这幌子,我们的生意可好多了!」
幌子?
魏泓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未注意,此刻听他这么说,直觉不好,心头一沉。
他大步走了出去,果然见到门口一面迎风招展的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王爷爱吃的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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