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言的话驳回,大步拔腿走开渐行渐远,“自慰杯你用不用我不管,你别忘了联系安然就行。”
“知道了,祝你一路走好。”周言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心酸。
回到家中躺回床上,周言打开手机将“安然”从通讯黑名单中拉出,竟恰到好处地收到了对方的即时来电。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是一个熟悉之人的声音:“周言,好久不见?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梁丹妮?”认出对方身份后周言脑中思绪忽地变得有些杂乱,连身体都蓦地僵硬了几分,“安然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安然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我手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想助你一臂之力却又帮不上忙,而且还知道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
手机那头的梁丹妮顿了顿,随后又接上话茬道:“你知道今天周颖已经亲自到警局报案了吗?”
已感疲惫的周言听罢此话精神瞬间醒了不少:“什么时候的事?”
梁丹妮哼笑道:“就在一小时前。”
周言的气息喘得稍重了些,又问:“现在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人?”
“因为你姐是乔装打扮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后独自一人前往警局报案,所以目前知情者就只有后京西区警局局长和寥寥几个办案人员……目前我已经花钱买通了上下多级官员封锁消息,因而这事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你现在还能高坐家中与我谈话而不被警察带走,这其中可得有我一份大功劳。”
梁丹妮话音落下,周言却没有回应她,既不发声也不挂机。双方好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刹那间对话的气氛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
最后却还是梁丹妮开口打破了僵局:“周言你怎么不说话?是感受了法律的道德威严的压迫,被吓破胆不敢出声了?现在的情况尚且可控,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怎能缄口不言?”
周言闭目养了一下神后才开口回应说:“虽然也预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当时也没深入多想,料不到这事竟也会成真……我本认为以姐姐性格温柔软懦定会选择隐忍一时,现在看来到底是我小看她了。”
梁丹妮笑他:“刚强奸完她就带着她去接孩子放学,受到这般侮辱与挑衅她不报案告你就怪了,作为母亲的女人绝对不会容忍他人对自己孩子出手,‘女人本柔,为母则刚’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我可没想过要对自己的外甥们出手,去接他们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让姐姐意识到我和她的事一旦败露就会对她的心肝宝贝造成不良影响,以此暗示她不要把我逼得太死,仅此而已。”谈到孩子,周言说话的语气忽然淡定了许多,“然而无论如何,我强奸了她是事实,她告我也是应该且合理的。”
“所以,这桩你自己捅出来的祸事,你想怎么解决?”梁丹妮说话的音量渐渐低了许多,嗓音显得浑厚深沉,“要是你不想背负上罪名的话,趁现在事情还没彻底闹大,我这里还有手段能帮你消除周颖所提交的证据,保你能以无罪之身畅活世间。”
周言却是不领她情:“你为我做的事已足够多,剩下的事就无须再劳烦你了……你只需要把手机给回‘安然’,接下来的事让我和安然去解决就行。”
“你到底想干嘛?”梁丹妮听他说话语气冰冷,心中只觉有万分不对劲。
周言眼珠只一转,呼出口凉气喃喃回应她道:“明日一早,我将亲自前往警局自首认罪,暂且假意接受恶的报应……以退为进,向死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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