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因此龟兹一边与大昌交好,一边挑拨大昌与其他国家的关系。
就像是这些纳贡,其他国家的使臣都带着几只大木箱。
而龟兹国使臣带来的,却是一只精致的锦盒。
现在国与国之间的通用货币还是黄金和白银,其余时间则多半是以物换物。
每个小国都要向大昌国上交价值三万两银子的东西。
金银珠宝占去其中的二分之一,剩下的则可以用他们国家的特产来抵。
这些特产包括了粮食,动物皮毛,油脂,布料,甚至还有人会送来一大批奴隶。
可不管怎样,那些金银珠宝都是雷打不动的。
毕竟特产这东西,在不同的地方价格不同,纵使溢价,阿苏万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龟兹国这个将将一米长的锦盒,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明晃晃的破坏行情啊。
他们很想知道,龟兹国究竟打算用什么东西来顶全部的供奉。
如果大昌国收下了龟兹的东西,那明年他们是不是也能只带着东西过来。
龟兹的使臣并不关心其他人在想什么,他们八个人同时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锦盒,似乎里面装着无价之宝。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扶着锦盒使臣打了个喷嚏,导致锦盒微微颤了颤。
那种震动甚至没有他们走路时产生的颠簸大。
可这样的动作,却还是激怒了为首的那人。
只见那人先吩咐其余六个人将锦盒送进房间里。
他自己则拿着鞭子,走向因知道自己犯错,而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那人。
之后,这带头的首领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犯错那人挥起了鞭子。
他的力气不小,犯错者痛苦的嘶嚎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直到将人打的奄奄一息,才终于停了手。
这当街行刑的血腥场景,着实将所有人都惊到了。
这龟兹国的使臣也着实太过暴虐。
那锦盒中究竟装了什么,竟然能让这人如此宝贝,竟不惜当街便打自己的手下。
由于心中充满了疑惑,因此大家对盒中装的东西也更增添了几分期待。
阿木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靳青。
说到锦盒的时候,阿木皱起眉头,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当街打人的事,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他们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盒子里面的东西很值钱。”
阿木知道靳青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因此也对靳青回以最大的信任。
面对靳青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靳青一定会将他的话听进去,并且给予他回应。
他现在好奇的是,龟兹究竟想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会不会对靳青产生什么影响。
他们是不是要先做出些防范措施。
果然,听了阿木的话后,靳青对他点点头:“里面装的不是金子。”
阿木摇头:“不是。”
大昌与龟兹国之间并没有通用的钱庄,而那么小的盒子里面也装不下两千两金子,更装不下两万两银子。
而且,看那官员小心翼翼的态度,盒子里装的东西更像是易碎品。
究竟是什么样的易碎品,能顶两万两银子呢,阿木着实感到非常好奇。
听了阿木肯定的回答,靳青抄着手找了个墙根蹲下,随后呵呵一声:“没事,别想太多,回头弄死他就是了。”
两万两的贡品中有只有一半是真金白银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妄想将剩下的一半也变成东西,这些人是没死过吧!
阿木惊讶的看着靳青,片刻之后,他便将自己说服了。
王权是不允许挑衅的,如果不处理不遵守规矩的人,将来要如何服众,这便是陛下想要同他表达的吧。
至于弄死对方的话,阿木皱起眉头:虽说杀鸡儆猴是御下的必备手段。
但问题是,这些都是使臣,若真出点事,会不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恐慌。
阿木原本还想继续问靳青,却发现靳青竟然究竟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
阿木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靳青,果然,就见靳青的身体已经软绵绵的歪向一边。
竟是蹲在墙角睡着了。
正午的阳光正好,洒在靳青那平凡到略微有些粗糙的脸上,照出了两团明显的高原红。
阿木:“...”陛下一直都是这么个洒脱随性的模样,她不端架子,不讲究什么王者风范。
因为她是靠实力震慑其他人,而不是用大吼大叫的帝王之怒,和所谓的气势。
将靳青背起来送回寝宫,阿木感觉自己的心态都升华了。
这样的实力,他也好想拥有。
将使臣们在驿站中安置好,大昌国的官员们便集中在一起研究起方案来。
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龟兹国的官员此次前来似乎抱有其他目的。
故而,他们必须要先想到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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