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哦”字,靳青特意拉的很长,充分表现出她对少年的期待。
赚钱去吧,皮卡丘。
少年呆滞的看着靳青不停蠕动的嘴唇。
他的思绪飞的很远,远到根本听不见靳青究竟在说什么。
父亲说错了,陛下根本不是想要建后宫,她这是想要他的命。
直到侍卫长过来想要将人拖走,少年才如梦初醒般尖叫起来:“我不走,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要去。”
什么胸口碎大石,他要是去了,一定会变成大石碎胸口的。
少年的反抗,让靳青不满的皱起眉头。
这人是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当个废物。
像她一样自立更生不香么!
707:“...”你这叫榨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与自立更生根本搭不上边。
眼见着侍卫长要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少年尖叫起来:“陛下,我父亲是大司农掌管大昌国田地粮草,您不能这么对我。”
侍卫长闻言停下动作,一脸纠结的看着靳青。
大司农的官职虽只是二品,可在朝堂上的地位却是极其重要。
边关多战事,若是中间出了差错,粮草供给不及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少年,就在少年以为自己即将逃过一劫的时候,靳青忽然对侍卫长扬扬下巴:“明天准备两张床,他们父子俩可以并排躺着。”
侍卫长:“...”陛下,您这么刚的么。
707:“...”宿主,你这个昏君是打算亡国么!
阿木:“...”陛下这么做,会不会在朝堂中引起震荡。
不对,陛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打算借此机会将大司农的派系连根拔起。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了继任者人选。
靳青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听在少年耳中却是差点将对方吓死。
他发现女王竟然是个昏君的事实,而且这个昏君还打算对他父亲下手。
这个发现让少年目眦欲裂,他再没有刚开始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抵触,而是在心里疯狂回忆自己究竟有什么技能。
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陛下,我会凫水,会说话,会哄人高兴,会玩心眼,会骗钱,会欺负人,会算计...”
平日在家时,他是最讨长辈喜欢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会说话,所以自然能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好处。
要不然,他阿父也不会单单将他送进宫来。
靳青懒洋洋的听着少年如同自首一般,将自己的“本事”一点点阐述出来。
当听到“会骗钱”三个字的时候,靳青的眼睛忽然一亮:她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才的了!
看着靳青让侍卫长将少年带下去休息,自己则是带着阿木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为靳青打好洗澡水,阿木抱着双腿坐在靳青的寝宫门口,仰头看天。
他需要消化一下自己今天学到的东西。
陛下说,世界上没有废物,而那个大司农家的傻儿子也真的被陛下逼出潜力。
这意思是不是身为帝王,一定要懂得知人善用,并且深刻记得,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
只不过,这些人的潜力还没有被法决出来。
夜半时分,史官却对着手中的记录本思考如何下笔。
将靳青今日的所做所为如实记录后,史官忍不住还是旁边加了一行批注:为让昌国兴盛发达,女王殚精竭虑,努力开源,不惜与民争利。
感觉自己写下了一段既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又非常中肯的话。
史官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好了,现在可以休息了。
中原人的语言艺术果然神奇,同样一句话,只是颠倒一下前后顺序,就能彻底转变成另外一个语境。
简直太好用了。
第二天一早,那些送孩子进宫的朝臣们便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情。
他们悲伤了,愤怒了,甚至想要同靳青表示出自己想要将孩子带走的意图。
到手的银子不可能吐出去,到手的壮劳力更不可能轻易放走。
这一次,靳青主动从王座上走下来,抄着木棍对着这些大臣扬扬下巴:“来吧,只要打赢老子,就可以把人带走。”
大臣们:“...”这算不算是在耍无赖,他们怎么可能同王动手。
一场风波就这样悄悄消失,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提过要送自家孩子进宫的事。
就连那十个被送进宫的青年,他们也再不愿提起,似乎这些人已经变成了家族之耻。
更是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证据。
阿木如同吸水的海绵般,疯狂的学习着靳青的一举一动。
靳青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还会的主动开口“指点”阿木。
毕竟,阿木可是她认定好的接盘侠。
就这么一教一学,终于到了使臣进京的时间。
由于路途遥远,这些使臣都是结伴而行。
这样既能相互照拂,又能凑在一起商量应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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