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到无人的角落,捻着衣袖,静心思考接下来如何行事。一抬眼,正巧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忍不住扬起唇角。
“掌柜,这幅画能否卖给我?”
掌柜小跑过来,定定看着墙上的画,有些不敢相信,“公子,你确定要?”这幅画是一个穷书生画的,看他拮据,用一钱银子买了过来。论用色技法都是下品,若展卖都是下了斋里的脸面。于是他挂在了隐蔽的角落,正好盖住墙上的耗子洞。
见阿九爽快点头,他直接取了下来,“我不卖,权当送给公子了。”
“多谢。”阿九接过画,问:“可否用下贵斋笔墨?”
“有的,有的。”掌柜从柜台拿了过来。
阿九思索一番,开始在画上落笔。掌柜有些好奇,悄悄探头看去,可惜被这公子宽大的衣袖遮着,无从得见。
把笔墨还给掌柜后,她轻轻吹干画上的字迹。将画卷起,刚藏进衣袖,容映澜便下了楼。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他拿着一个长木盒,朝她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他……”&8558;&228;&120107;&120210;&235;ix&8557;o&120106;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8558;&228;&120107;&120210;&235;ix&8557;o&120106;閲讀
“没什么,随便看看。”阿九打断掌柜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吗?”
容映澜点点头,一只手拿着木盒,一只手牵起她,走了出去。
“你不是一向爱使唤别人,不如我来拿吧。”阿九正要去接过来。
“不用。”容映澜躲开她的手,见她不悦,耐心解释道:“这盒子有些沉。”
阿九打量过去,盒子还是紫檀木的,真是贵重。
一路唢呐之声渐鸣,被带着来到靳家祖宅时,她心中有了底。
府门前的护院见容映澜怪异,全身透着砸场子的气势,恐来者不善,拦道:“二位若要去观礼,需要出示请柬。”
“没有。”容映澜直截了当,“找你们能管事的来与我说。”
见护院一脸为难,容映澜将手中木盒交给阿九,“在这里等我片刻。”
她手上一沉,身侧若一阵穿堂风吹过。
“大胆,你竟然敢强闯靳宅!”护院大喝一声,闭门追了上去。
阿九站在门外,趁无人打开了木盒。门内那护院没走几步便撞到了人,“啊,少爷,你可来了。”
“出了何事?”一个洪亮的男声问道,“这个闯进来的又是谁?”
阿九一边拿出画轴替换,一边想着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本公子受友人之托前来送贺礼,却被拒之门外,这就是海帮的待客之道?”是容映澜的声音。
她将沧海图藏进袖里,心道:容映澜果然是替他人而来。
“哦?”那个男人道:“公子身手如此不凡,结交之人必是有名有姓,不知道是受何人所托?”
阿九手上动作一顿,莫非是……
“天一门,萧浔。”
“哈哈哈……”男子爽朗大笑,“你怎么不早说,萧兄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来来来,快请去喜堂。”
容映澜未动,护院道:“少爷,外边还有一人。”
“真是没眼色。”男子责怪道,“磨磨唧唧的,我亲自来开。”
叮叮当当的铁环碰撞之声越来越近,阿九合上木盒的同时,府门大开,她一眼就望见了那人背上的金丝大环刀。
“原来是位小公子啊,快进来吧!”他甚是热忱,也自然认不出她,一只长臂顺势搂了上来,就要迎她去内院。
阿九暗忖,这靳一刀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
路上,容映澜只顾着注视那只刺眼的手臂,他咬咬牙,不动声色地上前隔开了二人。
不曾想那只手臂又朝他攀上来,他屈指一拦,道:“我不喜别人碰触。”
靳一刀摸着头,咧嘴一笑,“省得了。”
三人方步入喜堂,靳一刀高声喊道:“姑姑,曜泽公子萧浔托友人前来,有贺礼送上。”
纷乱吵闹的大堂突然静默,熙攘的人群自觉退列在两旁。
那个站在中间,一袭婚服的女子异常瞩目。
眉目含威,蕴着湖海之气的豪迈;神色自若,衔有三山五岳的岿然。
阿九第一眼便只能看得到她。
她噙着一抹笑容,携郎君走了过来。
近些看,除了眼角细纹平添了几分练达持重外,她看上去很年轻,根本不像已近半百之人。
而立在她身侧的小郎,青葱年少,面容姣好,只是除了颜色,乏善可陈。
有些人说得也对,二人的确不相配,实则是这小郎高攀了。
阿九也能理解,像靳凌波这般女子,权势和财富才是她看重的,男人不过是锦上添花。
“贵客前来,恕我有失远迎。”靳凌波郑重致歉。
容映澜有意隐藏身份,这靳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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