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王幼恆没看过连蔓儿这样,就算是他年长几岁,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幼恆哥,你别瞒我了,是不是你回家,王太医罚你了?”连蔓儿一边哭一边问。
“蔓儿,这话如何说起。父亲怎么会罚我。”
“……都是我不好,”连蔓儿道,“幼恆哥,我对不起你。……上次来镇上给我娘请郎中,幼恆哥,王掌柜和你说的话,我听见了。王太医和石太医,他们俩不对付,幼恆哥你为了救我娘,拿王太医的帖子去请了石太医,王太医知道了。肯定是罚你了。幼恆哥,我对不起你。我当时都听见了,我假装没听见,就想着怎么才能救我娘……”
连蔓儿是真心的内疚。当时她听到了王掌柜劝王幼恆不能出面去请石太医的话,她听出来了,王太医和石太医只怕不仅仅是不对付。还是竞争对手,冤家对头。王幼恆拿王太医的帖子去请石太医,那就是王太医甘愿低石太医一头。在石太医那里,石太医对王幼恆的态度那么奇怪。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之所以王幼恆能请得动石太医,就是有这个微妙的缘故在里头。
连蔓儿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她懂得。王太医和石太医之间,肯定有什么恩怨。就算王幼恆在石太医面前不卑不亢,还用了激将法,但是他拿王太医的帖子去请石太医这个举动,在王太医看来。也许就是儿子出卖老子,让老子没脸。
如果王太医和石太医之间,有大仇,那就更惨了。
“蔓儿,”王幼恆看着连蔓儿。“别哭了,你没做错什么。也没对不起我。要是我在你的位置上,我也会像你那么做的。”
王幼恆这样,让连蔓儿很是羞愧。
“幼恆哥,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蔓儿。……不错,我父亲和石太医,他们早年就认识了,具体的事情是怎样,父亲从来也不曾说过,大概是因为意见不合,才相互不再来往。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他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恩,意气之争吧。”王幼恆尽量说的轻描淡写,“意气之争,不管怎样,也大不过人命。”
“可是王太医罚你了,他打你了吧?”连蔓儿听王幼恆这么说,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不知道王太医怎么打的王幼恆,如果是打在屁股上,那她还真不好要求看。
王幼恆瞧见连蔓儿的目光,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就是腿上打了两板子,完全没事。”王幼恆道。他说的自然不是实话,当时王太医非常恼怒,要赶他出家门,又拿板子打他,说要打断他的腿,后来被他祖母、母亲还有哥哥们给拦下了。后来他还被罚去跪祠堂。他伤没有好,就回了镇上,还是怕王太医看见他生气,先躲一躲再说。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连蔓儿。
就在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王掌柜亲自端着茶壶送茶来了。本来这些事情,让个小伙计来做就可以了,王掌柜亲自来,是怕连蔓儿和小七打扰了王幼恆养伤。连蔓儿本来就对王掌柜王幼恆心有歉疚,见王掌柜这样护主,心里并不怪他。
王掌柜进来,看见王幼恆斜倚在床上,连蔓儿和小七都哭的满脸是泪水,心里的气就稍微平息了一些。
“又哭成花猫脸了。”王幼恆看着连蔓儿的脸笑,就转头吩咐王掌柜,“茶就放在那吧,让人打盆水来,给蔓儿和小七洗脸。”
“不,不用。”连蔓儿赶忙拦道,“幼恆哥,石太医现在在镇子上吗?”
“蔓儿要找石太医?不巧,他这些天回府城了,还没回来那。蔓儿你找他有事?”王幼恆忙道,“是我大意了,以为你娘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又……”
石太医果然还没回来。
“不,不是。”连蔓儿摆手,“我娘很好,等能下炕了,还要来镇上谢幼恆哥那。”
“那倒不必了,你不是来了吗。”王幼恆道。
“幼恆哥,我和你说件事。”连蔓儿说着话,就瞥了王掌柜一眼。
王幼恆看连蔓儿的意思,是有话要和他私下说,就朝王掌柜挥了挥手,王掌柜就从屋中退了出去。
“什么事,蔓儿你说吧。”
“是这样,”连蔓儿就将连花儿烫伤了腿,不想留疤,连守仁要他们一起来请石太医的事情对王幼恆说了一遍。“我估计大伯和爹他们一会就要来这里了。”
“哦,是开水烫的?”王幼恆就问连花儿的伤。
“嗯,村里的李郎中已经看过了,还开了止疼的药,大伯娘说不能留疤,李郎中说他没办法,让来镇上买幼恆哥铺子里的药膏试一试。”
“那样的伤,怕是不可能不留疤的。”王幼恆沉吟着道。
连蔓儿点头。
“……请不到石太医,肯定会来这里,恐怕还会要幼恆哥亲自去。幼恆哥。你能打发个郎中过去就好,你自己千万不要去。不管大伯还有我爹说啥,你都不能去。”
“哦?”王幼恆有些不解地看着连蔓儿。
连蔓儿抿了抿嘴,虽然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王幼恆和连花儿相比,王幼恆才是更亲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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