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众人像是被这尖锐的笑声惊醒,瞬间像水进了油锅,炸起翻天巨响。
“太后杀了齐王!”
“齐王死了?!”
“你听见刚刚齐王说的话了吗?”
“太后不想让齐王和黎王活着回京,她……”
“真狠毒啊。”
“少说两句,当心她连你也杀了。”
“陛下身子何时能好?怎能让一个毒妇把持朝政,陆国岂不是要毁在她手里。”
议论声像蚂蚁一样咬噬太后的心,太后回过神来,看着丧命的齐王,一时手脚冰凉。
她中计了!
陆容淮故意纵着齐王激怒她,算准了一切,让她当着邺京百姓的面杀了人,沾上冷血残忍的骂名。
许太后浑身颤抖的去看陆容淮,却见他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丑态。
“众军士听令!”许太后不能放任局面失控,她必须捍卫住皇权,陆氏皇族的江山,只能由她的儿子来继承。
许太后从袖中拿出传国玉玺,她高高的举起手臂,所有人一瞧见玉玺,急忙跪地磕头,高呼万岁。
“见此玉玺如见陛下,陛下有令,黎王祸乱朝纲,霸占军权,有不臣之心,恐其摧残陆国江山,陆国儿郎见此人皆可杀之。”
全场寂静。
许太后冷冷抬起头,“凡伤黎王者,赏金万两,重创黎王者,食邑千户,进二品官,取黎王首级者,封侯列爵,世袭罔替。”
“杀了他!”太后振臂高呼。
“杀!”有一半人被太后所允丰厚报酬蒙蔽心眼,不管不顾的向前衝去,玄羽卫抽刀迎击,双方开始混战。
太后往后退了两步,她手臂落下,平静的将玉玺抱在怀里,又扭头看向身边神色焦急的陆容波。
“小七,你听好了,待会儿母后会自戕,你记得要大声喊叫,就说黎王向本宫射了冷刀,本宫乃他名义上的母亲,他即便抢下了这江山,也永远别想摆脱弑母的罪名。”
“母后!”陆容波惊呼,瞳孔颤动,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你四皇兄那边……那边本宫也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废太子,先前本宫教过你该怎么做,你记住了吗?”
陆容波嘴唇嗫嗫,“儿臣……记住了。”
“好。”太后又回头看了眼抱着脑袋缩在一块儿的大臣们,神色嘲讽。
这些没用的文官,平时一个个在朝堂上吵架厉害的很,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一个个又同缩头乌龟般躲着不敢出来。
但这些人留着也好,他们就像那盯着臭鸡蛋的苍蝇,日后定能恶心到陆容淮。
文人的笔,那可是专戳人痛点的利刃。
许太后唇角含着算计的笑,抬头望向万里碧空。
她从袖中摸出那把锋利的短匕,正欲往自己身上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同时,两枚小石子忽地打上她左右两肩,太后痛呼一声,玉玺和匕首纷纷掉落在地,而她的肩膀,麻到无法动弹。
“母后!”陆容波赶忙扶住她。
陆容淮收回手,重新揽住楚沅的腰,嘴唇还蹭了蹭那又香又白的嫩颈,被楚沅揪了耳朵后,这才恢復正经,坐直身子看向城门口。
来的是许知知。
“都住手!”许知知一身皇后华服,厉色朝混战的士兵喊道。
陆容淮吹了声哨令,玄羽卫立即抽身后退,毫不恋战。
反观邺京这边士兵,伤亡比那边严重的多,他们茫然一阵,也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知知?你来做什么?”太后瞧见是她,立刻板起脸呵斥道。
她早已将这丫头软禁在凤居宫,那些看守侍卫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放人。
许知知坐在马上,她扭头看向太后,盛装打扮的她看上去娇俏又可爱,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母后,臣妾自然是奉命而来的呀。”
“奉命?奉谁的命?”太后皱眉。
许知知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她捂着嘴笑起来,乐不可支道:“自然是奉了陛下之命,不然臣妾还能奉谁的命令呢。”
太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许太傅动作缓慢的走过来,跟太后如出一辙的口吻,“别胡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本宫为何要回去?”许知知居高临下反问她的祖父,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消逝,“本宫是替陛下来传达圣旨,此等重要之事,在太傅口中竟成了胡闹?”
许太傅也是一愣。
他从没有听过许知知用这么冷漠疏离的语气跟他说话,想起自从将小孙女嫁入皇宫,他也是许久没见过她,忽略了许多,小女孩心思敏感,也许是心里委屈。
许太傅缓了缓脸色,再度开口,“知知,祖父只是……”
“太傅先去旁边歇着吧,本宫还等着宣旨呢,耽误不得。”许知知却不想再听他言,直接一夹马腹,驱马朝陆容淮走去。
“别过去,危险!”许太傅见她竟是要去找陆容淮,直接喊家丁拦住她。
然而许知知身后跟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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