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命令本王的人,当然只有阿沅。”陆容淮眉毛扬得高,一脸得意的说道。
江倪笑着喊了楚沅一声。
楚沅仰头,目光乖巧柔顺,“王爷快些进宫吧,莫要让父皇久等。”
陆容淮:“?”
“我不走,今天是你生辰,我要陪着你。”陆容淮坚决说道。
聂思然摇着折扇说风凉话,“哟,刚才是谁大言不惭的说会听阿沅弟弟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呀。”
楚沅浅笑,目光灵动又调皮,“王爷听话。”
陆容淮:“……”
“阿沅现在有娘家人,跟着他们合伙欺负我呢。”
楚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笑意,他清脆笑道:“是呀,王爷以后可不能欺负我,不然我就回娘家。”
“…………”
江倪点头,非常认可,“对,王爷若是对沅沅不好,沅沅就回来跟我们过,我们养他。”
聂思然:“还有我的宝贝大侄子,一起养。”
陆容淮差点跳起来,他克制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额角青筋突突,“你们想得美,本王是阿沅的夫君,是他孩子的父亲,我们仨才是一家人。”
“好啦好啦,王爷快些进宫吧,早去早回。”楚沅见他幼稚的跟聂思然吵架,赶忙将人往外推。
陆容淮高声喊弦雨,“过来伺候王妃,别让聂家人给拐跑了。”
黎王殿下万分不情愿的走了,背影都透着一股怨气。
聂家人陪着楚沅说话,苏如鹤本来也打算离开,奈何聂思然这家伙不让他走,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旁边喝茶。
没一会儿,陆容深和白清俞也回来了。
几个人坐在凉亭里喝茶聊天。
陆容淮不在,大家的话匣子打开,聊得自在热闹。
陆容深看了看对面的聂家人,捻起一颗冰糖山楂丢嘴里,含糊说道:“哎,聂伯父和江伯父怎么都是三嫂的父亲啊?”
外人并不知道聂徐行和江倪的关系,聂俦温对外说江倪是他的义子,聂徐行和江倪两人一起云游在外,大家也都没觉得奇怪。
聂徐行早年还在京中,后来自从跟江倪在一起后,便很少再回来,因而京中小辈们对他们俩都不太熟悉。
刚才楚沅磕头时,他就想问了,碍于他三哥在场,愣是憋到现在。
听到这话,聂思然笑道:“他们二位感情好,我又是聂家独子,总归都是我的家人,一个称呼而已,不影响什么。”
陆容深傻傻点头,“你说得对,聂伯父和江伯父都对三嫂很好,三嫂今后有两位父亲给他撑腰,哎嘿嘿,三哥可惨了。”
聂思然忍笑,“八殿下,你这幸灾乐祸有些明显呢。”
陆容深摆手否认,吐掉嘴里的山楂籽,“我可没有,你不要乱说,当心我三哥暗杀你。”
作者有话说:
陆狗:我不在,你们聊的挺开心啊(拔刀)
沅沅:王爷听话。
陆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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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盘子里的果子怎么都是酸的,好酸好酸,我的牙齿要酸掉了。”
陆容深吐掉嘴里的酸梨,眉头皱成了麻花。
白清俞端茶给他,“殿下漱漱口。”
陆容深一连灌了几口茶,又被白清俞喂了一颗蜜饯果子,这才舒展眉头,舌尖获得重生。
聂思然用扇尖指了指桌面,“这果盘是给阿沅准备的,咱们的果盘是这个。”
陆容深看向一左一右两个果盘,眼神逐渐困惑“这不都一样嘛,难不成另一个盘子里的都是甜的?”
“答对了。”
“……”陆容深满眼佩服的看向楚沅,“三嫂,你好厉害,不怕牙酸吗?”
楚沅弯起唇角,眼底笑意清浅,“我吃着不酸啊。”
陆容深听到这话,牙根一酸,觉得舌尖又开始冒酸水了,他牙疼似的捂住嘴,另一隻手朝楚沅竖起大拇指。
聂俦温正在跟苏如鹤聊朝堂之事,苏如鹤有问必答,知无不言,听完太子在朝堂上的表现,聂俦温沉沉地叹了口气。
聂徐行宽慰他,“父亲,您如今已离开朝堂,何必给自己徒增烦忧。”
“老夫只是在想,太子这些年的作为,陛下究竟知道多少。”
楚沅凝眸看过去,轻声说道:“或许父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并不关心。”
聂俦温想起弘嘉帝那张日益虚浮的脸,终究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弘嘉帝沉迷道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折腾久了,身体必定会垮。
陆容深没听出他们话里的深意,但他很讚同楚沅的话。
“父皇如今也不爱往妃嫔那里跑,一下朝就会去找那个正清道士,服用什么……什么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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