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俞掩去眼底的笑,轻轻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回去就拿它练臂力,回头咱们成亲,我肯定能抱起你。”陆容深信誓旦旦的说道,表情滑稽又认真。
白清俞从袖子里拿出粉色绣帕,上面绣着菡萏纤蕊,他拉过陆容深,细细擦去他唇角的卤汁。
陆容深抓住白清俞的手腕,双眼亮如繁星,“这是我送给你的绣帕,原来你没扔啊。”
白清俞微不可察的叹气,“你送的,我不会扔。”
陆容深笑起来,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等其他人全部离开,杏苑内只剩下聂家和陆容深他们。
江倪刚才已经给楚沅诊过脉,确认腹中孩儿一切安好,又温声交代他几句,正准备起身之际,被楚沅拉住衣袖。
“江叔叔。”他仰起头,水眸温润,瞳仁里溢出笑意。
“先前的那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江倪紧张的看着他,期待又忐忑。
楚沅歪头看向陆容淮,陆容淮朝他点头,笑容温柔。
他笑了下,回视江倪,“我跟王爷说好了,承蒙江叔叔和聂家关爱,行意愿意。”
江倪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楚沅。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江叔叔很高兴。”
聂徐行上前拉住激动的江倪,笑着揽住他的肩,“好了,孩子们都在呢,可别高兴的哭鼻子。”
江倪嗔他一眼,他牵着楚沅的手,转头去看聂俦温。
“父亲。”他难掩激动的喊道。
聂俦温走过来,陆容淮也命人摆好了案桌和茶水。
他们在杏苑里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聂家人以聂俦温为首,端坐主位,他的两侧分别是聂徐行和江倪。
地上放着蒲团,楚沅跪在蒲团上,他背脊挺直,慢慢俯身朝三人叩首,行云流水的磕了三个头,接着端起托盘里的茶水,认认真真的递到聂俦温面前。
“祖父,请喝茶。”
聂俦温脸上的严肃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慈爱与柔和。
他接过楚沅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后盖上茶盖,“好。”
聂俦温从怀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红包,直接塞进了楚沅的广袖中。
“收好,这是祖父给你的见面礼。”
楚沅咧嘴一笑,笑容明艳,“好,行意谢过祖父。”
他又举着茶杯递向聂徐行。
“父亲,请喝茶。”
聂徐行笑容满面的接过,也拿出一个大红包塞给他。
“没想到我此生还能多一个儿子,还这般优秀,此生无憾了啊。”
楚沅笑起来,心底暖洋洋的。
最后,他看向江倪,举着茶杯轻声又庄重的喊,“阿爹,请喝茶。”
江倪望着他与江幽有七分相似的面容,眼里不自觉有了泪意,他连连点头,“好,好,好孩子,从今以后,把聂家当成自己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嗯。”楚沅轻轻哽咽。
江倪从椅子上起身,蹲到楚沅面前,他抬手摸了摸楚沅的脑袋,声音又低又柔,“谢谢你愿意接纳我们,你的母后永远是你最亲的人,回头我们一起去祭拜他。”
“好。”
“还有我呢,阿沅弟弟,我的红包都准备好了,快叫哥哥。”聂思然拿着红包,笑眯眯的弯腰说道。
楚沅耳尖红红的,倒也没扭捏,“哥哥。”
“哎。”聂思然脸上笑开了花。
陆容淮上前挤开他,他扶起楚沅,瞧着他眼尾都红了,让弦雨去打点热水来,浸湿帕子后给他擦脸。
楚沅起初没觉得什么,两个人在家时,陆容淮经常给他擦手擦脸,随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多人在看着他们。
“王爷……别擦了。”楚沅偷偷看了眼周围,见大家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顿时脸上萌生燥意。
他将脑袋埋进陆容淮的胸膛,鸵鸟似的躲起来。
陆容淮低低笑起来,笑声在胸膛里震动,肆无忌惮的笑声惹怒了小娇妻,暗中掐住他腰间的肉,狠狠一拧。
“嘶~”陆容淮龇牙,英俊面容有一瞬的扭曲。
陆容深不知内里,大喇喇的问:“三哥你怎么了?”
白清俞低咳一声,“八殿下,那边池子里有乌龟,殿下要不要看?”
“啊?哦哦,那走吧,咱们去瞧瞧。”陆容深见白清俞主动约自己,高兴极了,瞬间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兴高采烈的跟着白清俞去池子旁看乌龟。
弦风从外面进来,来到陆容淮身边。
“主子,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陆容淮不满,“今日是阿沅生辰,本王哪都不去。”
“……”弦风指了指院门外,“那恐怕不行,金鳞卫侍卫长就在外面站着。”
陆容淮:“……”
他气笑了,“老子媳妇就这一次二十岁生辰,早不来晚不来,偏要挑这个时候,存心让老子不爽是吧。”
弦风额头冒汗,“侍卫长说,陛下找主子有急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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