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没经历过,不知道米谷的毒有多厉害。
在她还小小的时候,她的口水已经能让人一动不动。
圆滚滚就是在那时候中了一次不能动的口水,才深知那种口水的恐怖,在心中留下阴影。
若是死去,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但躺在地上,不能动,不能说,但偏偏还能听,还能看,还能想。在那一刻,无数的杂念在脑中缠绕,在脑中回响,在脑中共鸣,无边的恐怖被扩大无数倍释放出来,在那一刻不停侵蚀你的心。
那种感觉,比关进小黑屋还可怕,比经历生死还可怕。
到了大一点点,小家伙又创造出这种既让人不能动,又让人身体一阵阵抽痛,比百爪挠心还可怖的口水。
这种口水,让人欲生不可,欲死不能。
那种感觉,不曾经历,永远无法体会。
黑衣人就是因为体会到,才会这样。对他们而言,这种口水比酷刑还酷刑。
公良也不管这人怎么会这样,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荒爷,是嵇王。嵇王因为荒爷救了国师长孙女,破坏他的计划,所以派我们来杀荒爷。荒爷饶命啊!我等真的不是有意要害荒爷性命,荒爷...”黑衣人痛哭流涕,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公良冷冷的看着他表演,若是自己被杀,估计这家伙已经躺在青楼女子怀中,惬意的喝奶了。
“那人是谁?”公良向黑衣人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邴仙师尸体。
黑衣人连忙回道:“这是邴仙师,嵇王府供奉。”
“王府中像这样的供奉多吗?”公良再问道。
“不多,只有两人。一个是邴仙师,另外一个是都烈仙师。”
“另外一人现在也在王府吗?”
“不知道,邴仙师平时还会出来走动,都烈仙师整天呆在房中修炼,又深处内宅之中,我们根本看不到。”
黑衣人已经被吓破胆,只是稍微一问,他就全部交代出来。
公良听了,心中沉思起来。
他这人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这世界,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吗?何必要你杀我我杀你,杀来杀去。
可这,并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唯有一字“杀、杀、杀”。
公良想了下,向米谷叮嘱两句,就抓起黑衣人离开空间。空间的人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着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孪生双芝兄妹倒是跑到米谷面前,“咿呀呀、咿呀呀”的欢快的蹦着跳着,看到好朋友,两人好不高兴。
同样高兴的还有看到主人的独角仙角角。
只见它飞到主人身边,轻轻的用双叉大角讨好的蹭着。
可惜米谷一点也不领情,一把抓住它的角,用力的扔了出去。
独角仙角角以为主人在和它玩,被扔出去后,屁颠屁颠的扇着翅膀快速的飞了回来。
米谷还有事要办,哪有空和它玩,顿时吐了一口不能动的定时口水过去。独角仙角角立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余一对眼睛焦急的四处乱转,看起来非常好笑。
忽然之间从空间转移到房间,黑衣人微微一愣,心思飞转。
突然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只听公良在耳边说道:“带我去嵇王府,若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脖子掐断。”
听到他的话,黑衣人感觉下面凉凉的,想尿尿。
公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打开门离开栾府,也没御空飞行,而是学着黑衣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快速的往嵇王府窜去。
躲过几波在街上巡逻的甲士和打更人,来到嵇王府。
此时已经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公良也不知嵇王身在何处,就向黑衣人问道:“嵇王在哪里?”
“小人也不清楚,内宅那边小人进不去。”黑衣人哭丧着脸说道。
公良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微冷。
黑衣人赶紧说道:“但他一般很晚才睡,现在说不定还在中殿喝酒,荒爷您可以过去看看。”
“最好如此。”
公良瞄了他一眼,招出米谷。本来只想杀了嵇王了事,但途中若是出现意外,说不得只能横推过去。
中殿前的广场上,一队甲士持戈守卫,周边还有甲士来回巡逻,几名太监宫女候在门前,似乎太晚,有的耷头耷脑,昏昏欲睡。而殿内,一片灯火通明。嵇王高坐大殿之上,品尝着美酒佳肴。
突然,嵇王将手中青铜酒爵狠狠仍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混账,明明是一母同胞,凭什么你是王我是臣,凭什么我见你要大礼参拜,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门外候着听命的太监宫女听到里面传来的吼声,回头看了一眼,又重新站好,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天上不知何时,从远处飘来几片白云,遮在皓白明月之前。
一时间,一大块阴影笼罩在王府上空。
一阵细雨淅淅沥沥落下,淋在脸上,清清凉凉。守卫甲士摸了一下,嗯,雨怎么是黑的。蓦然间,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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