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一下嘛。」镇国公看祁昶眉头蹙起,似乎有点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
把外甥的□□告诉他现任妻子,好像是有点……
祁昶指着镇国公的手酝酿了一会儿放下,然后又抬起,抬起又放下,想埋怨镇国公几句,可到底是长辈,祁昶自小没了母亲,舅舅一家与他是最亲的,所以儘管觉得舅舅做的这些很不妥,但也不好太过责备。
「哎呀,算了。」祁昶放弃说话,打算要走,镇国公正要追上去的时候,祁昶突然又回头了,盯着镇国公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对他来了句:
「舅舅啊,您今后能不能别惹她,您惹了她,最后还得我去哄,麻不麻烦?唉!」
祁昶留下这么一句很有逻辑的话以后,便转身离去,镇国公盯着外甥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外甥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哦。可隐隐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镇国公一路冥思苦想,到了宴会宫殿外才想明白过来。
不是,她难哄,你可以选择不哄啊。像你父皇似的,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多好!
有时候真不明白他这个外甥脑子里在想写什么,明明有那么个花心的老子,他半分没有遗传到,偏偏要做个从一而终的痴情种?
搞不懂。
祁昶从镇国公口中得知昨日他与苏霓锦说的话之后,心里就没上没下的。
今天早上出门的早,寿宴开始之前要封赏,直到现在也没见着小狐狸,祁昶来到宴会殿中,殿中已然准备妥当,宫人们有条不紊的引前来参宴的群臣入席,大臣们的家眷早就在殿中等候,只待上朝结束后,与自家大人们一同入席。
祁昶在殿中扫了一圈,看见小狐狸与后宫的几位娘娘在一起说话,正好转头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苏霓锦立刻甜甜一笑,然后转头与一旁的敬王妃说了句话,便往他们的席位上去。
看样子,好像真的没有生气啊。
祁昶心中纳闷,正往她那边去,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还未回身,肩膀便被人重重拍了下。
「嘿,之前你答应老高他们回京请喝酒的,今儿他们都来了,走。」
岳澜依拉着祁昶就往旁边去,祁昶给她拉着脱不了身,只得遥看了一眼苏霓锦,只见苏霓锦笑着对他挥挥手,让他有事就赶紧过去。
祁昶给岳澜依拉到了漠北将领那儿,刚到就给围上了。
苏霓锦站着看了一会儿被人围住劝酒的样子,不由得遗憾自己没能参与祁昶最开心的那段回忆。
祁昶给岳澜依叫走之后,整场宴会都没能回来,苏霓锦便与敬王妃她们坐在一处。
宴席散去之后,祁昶派人来跟苏霓锦说,漠北的那些将领们没有喝尽兴,再相约出宫去继续喝,他暂时还没法脱身。
祁昶不在,苏霓锦便宁贵妃等一同招呼群臣女眷,茶话会中又听了不少让苏霓锦劝太子殿下纳侧妃,纳妾的『建议』,这些命妇们也不知是商量好了,还是觉得苏霓锦这个太子妃年轻不经事儿,反正她们是一个说完下个接着上,苏霓锦觉得短短两个时辰,自己耳朵都要长老茧了。
幸好只有陛下生辰之日,这些官眷才得以进宫,这要是天天都来这么一出,苏霓锦简直要没法活了。
祁昶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苏霓锦撑着脑袋,半靠半坐在软榻上等他,没听见什么动静,倒是感觉身子突然浮了起来才有所察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回来啦。」
祁昶将苏霓锦抱去了内殿,安放在床铺上,说道:「嗯。把你吵醒了。」
苏霓锦揉着眼睛从床铺上半坐起来,凑近祁昶身上小狗似的闻了闻,把祁昶逗笑了,捧着她脸在她粉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闻什么呢?」
「酒味儿。」苏霓锦说。
祁昶失笑:「你这哪闻得见?要这样才行……」
紧接着便是一个深吻,吻的苏霓锦七荤八素,直接把困意给全然吻掉了,好不容易才等到祁昶亲过瘾了将她放开,淡淡的酒气在两人的呼吸间弥散开来。
「闻见了吗?」
苏霓锦:……
两人闹了一会儿,苏霓锦枕在祁昶肩膀上累的四肢发软,祁昶将她拥在怀中,餍足的盯着承尘,苏霓锦问:
「后来你和他们喝尽兴了吗?」
祁昶点了点头:「还行。表姐她酒量好,没几个人能喝的过她。」
苏霓锦听见祁昶提起『表姐』,原本眯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了,也不知是深夜情绪敏感还是怎么的,明明白天她亲眼看见岳澜依拉走祁昶的时候,还感觉没什么,现在听祁昶提起,心里却有点发堵。
「除了老高,老高是千杯不醉,喝酒这方面,表姐就服他。」祁昶继续说道。
苏霓锦一边听着祁昶稳健的心跳,一边听他说的话,她没有参与过那些美好回忆,自然也没有办法跟祁昶对话,只能安静的听他诉说。
祁昶低头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苏霓锦,问道:「你有没有话想问我?」
苏霓锦抬头,两人对视,苏霓锦道:「什么话?关于表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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