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走。”
赵懿阴沉着脸,的目光一直盯着正被墨尘抱着的杜清远。
“主子!”
赵懿紧抿着唇,不甘的跃上马背由周锐安掩护着撤离。
黑衣卫前去追杀,树林里仅剩下墨尘和杜清远。
墨尘还是一身黑袍,不同的是,他此刻的脸色,比之杜清远认识的还要冷冽几分。
“为何不听本王的话,为何要离开王府。”
这声音冷得像是能将人冻住。
杜清远的唇动了动,望着他眸里的质问,心骤然疼了那么一下。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凭什么他说不行就不行,他说禁足就禁足,当他是什么?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如今又来质问,杜清远心中有气。
“放我下去!”他企图挣脱开头的怀抱。
“杜清远!”拥着他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我就私自出来了,想如何?杀了我?来啊,没死在赵懿手里,那便死在你手里,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也不怕……唔……”
冰凉的唇堵住了他口中的话,血腥味充斥口腔,苦涩腥甜的没入他的咽喉,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冷,可这冷意却不似初见时那般,反而多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良久,他松开他,看着怀中错愕的人,望着那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眸光深邃幽冷如泉。
“以后若再乱跑,本王便砍了你的腿。”
杜清远疲惫的没有力气反驳,靠在他怀中,有气无力。
“不劳王爷动手,我现在断了一条胳膊,已经废了。”
墨尘眸子闪烁,慌忙看着他的胳膊。
“这是如何伤的!许若,快将许若找来!”
耳边男人急切的声音暴躁而急切,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很重,很沉。
许若随后赶到,替杜清远将脱臼的胳膊接上,看着一直紧张兮兮盯着杜清远看的墨尘。
“手臂已经接上,不用多久便可恢復。”
“是如何伤的?”墨尘紧抱着怀中昏迷过去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当他在树林里发觉那具尸体时,墨尘是何种感受,那感觉像是昏天暗地,末日将至。
可赵懿终究百密一疏,虽然身形相似,甚至手指的形状都一模一样,可那具尸体的脖子上却并没有蓝千诡留下的曼珠沙华。
他并没有回南城,而是一直在这附近寻找。
好在,他终于寻到了他。
“我赶到的时候,杜公子已被赵懿所俘虏,这伤应该是在逃跑的时候所受的。”许若满目惭愧。
这是他的失误,师父说让他好好看着他,他却没有尽责。
好在今日墨尘赶上及时,否则,若杜清远出事,他如何和师父交代。
再看墨尘,许若目光复杂。
“你以前说过,只等时机到了,便会休了杜清远。”
“他是我的人,再者,他并没背叛我。”
墨尘用披风裹着他的身子,这模样,像极了孩童遇到企图抢走自己布娃娃时小心捂在怀中的样子。
许若轻笑着调侃。
“看来,你已红鸾星动。”
墨尘蹙眉,“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
他垂眸看着怀中昏迷过去脸色苍白的杜清远,目光坚定。
“他是我的王妃。”
许若几次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挑开马车帘子,看向不远处的南城。
“赵懿有意挑拨你和冯君七的关系,冯君七更对你怀恨在心,如今你不在南城,他必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此番回城,凶多吉少。”
“我知道。”
墨尘紧抱着怀中的人,眸里毫无波澜。
许若暗自叹息,墨尘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杜清远,而这种喜欢,比他所想的那种,要深刻得多。
看着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杜清远,他不由开始怀疑,师父将杜清远留在王府,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其中太过复杂,许若看不透,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他只希望,未来的墨尘能继续这般执着的爱下去,哪怕历经磨难。
……
东边的第一抹阳光落下,开城鼓轰隆响起,城门打开,马车缓缓驶入。
沿街叫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四周嘈杂热闹,杜清远半睁开眼睛,模糊间自己似乎正被人抱在怀中,眼皮很重,支撑不了多久,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呜呜呜呜,少爷……”
这哭声凄楚,杜清远以为自己死了,身子暖暖的,并不寒冷。
他原本以为人死了,应该会很冷才是。
“少爷,呜呜……”
阿宝哭的很伤心,杜清远叹了口气。
“阿宝别哭了。”
“少爷,您醒了!”
杜清远睁开眼睛,便见阿宝喜极而泣,熊震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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