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去围攻侯府,那样只会两败俱伤!最后如意的是赵懿!
身上被汗水浸湿,冷意袭来,后背脊冷飕飕的,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底,冷得杜清远打了个寒战。
“这么着急,要去哪?”
瞳孔缩紧,杜清远停下脚步。
树叶落下,男人足尖点地阻住他们的去路,微弱的月光笼罩他周身,风静止,四周空气压抑到令人窒息。
这种感觉,杜清远似曾相识!
恍若间,他似是看到了断头台上那个男人冷漠决然的背影。
冯焦垂眸看着紧抓着自己的那隻手,他能感觉到杜清远的手在颤抖,沉着眸子,冯焦一咬牙,挡在杜清远身前。
“杜公子,你走,我来挡住他!”
“不自量力。”
赵懿一掌击出,冯焦被击飞出去,撞到了树干上,口吐鲜血。
杜清远惊醒,挡在冯焦面前。
“此事和冯焦无关,你有什么衝我来。”
赵懿淡淡的看着他,双眸寂静如死海无波,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
“想要救他,就到我身边来。”
杜清远垂眸见冯焦摇头,示意他别去。
杜清远清楚的知晓现在的处境,他和冯焦都没有武功,这种情况下,硬拚绝对没有胜算。
深吸一口气,杜清远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杜清远紧攥着手心。就在即将走近他时,铆足了劲一头朝赵懿撞去,赵懿显然没想到杜清远会与他同归于尽,下方是山坡,他并未设防,二人一同滚下去。
赵懿一掌攀住石块,杜清远则的滚落到山坡底部,疼地龇牙咧嘴。
手臂巨疼,不知是不是摔断了。
脚步声临近,顺着绛紫的衣摆往上,对上男人冷冽的目光,杜清远喉结滚了滚。
赵懿头一次这般狼狈,被人下i药,推下悬崖,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所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拔出腰间的剑,抵在他的脖颈处,挑起他的下巴。
“冯焦丢下你逃走了,这样做,值得吗?”
杜清远轻蔑冷笑。
“值得。”
赵懿眯着眼睛。“你应当知道,我本可以杀了你,而后利用你的死挑起墨尘和冯君七的对立,可我却没有杀你。”
“我可以帮助你和杜家,也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所有能开的条件都已经给出,你究竟想要什么。”
对上他质问的目光,杜清远嗤笑出声。
“你永远不会明白,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他岂会明白,那种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的绝望。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而今口口声声说什么给他荣华富贵,赐给他枫叶山庄。
笑话!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懿眸里杀机闪现,“既然你找死,便成全了你。”
杜清远有大才,这种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就必须得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毁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活着效忠我,还是死。”
杜清远满目绝决毫无迟疑。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杀吧。”
他闭上眼睛,他坚信若他死了,墨尘就算看在他帮他这一次的份上,也会保护他的家人。
更何况,一年之期马上便要到了。
只可惜,他不能陪伴父母左右,弥补上辈子的亏欠。
冰冷的剑尖刺痛着肌肤,哪怕剑未动,杜清远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上散发的寒意。
那是持剑之人周身溢出的杀气。
兜兜转转让他活了近一载,虽最后还是死在他的手里,却已无遗憾。
他收获了朋友,履行了和武王的承诺,他相信冯焦一定会去阻止冯君七和墨尘,墨尘会保护他的家人。
凌厉的剑风袭来,杜清远紧咬牙关,周身汗毛因为恐惧而根根竖起。
“砰!”
劲风呼啸而至,杜清远腰间一紧,身子被一隻大掌捞起撞入温热的怀抱里。
檀木香气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占据了他的呼吸,睫毛轻颤,他疑惑的睁开眼睛,抬眸……
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我是你的王妃(双更合一)
他逆着光,菱角分明的侧脸镀着一层银色月华,黑眸似是幽幽茫茫的一汪湖水。
树影斑驳,清风明月,似夜的黑袍与如雪的白衣重迭,这一幕,似是一副白纸黑墨描绘的画卷。
杜清远呆呆的望着他,许是风吹的,或者夜色太过耀眼,以至于,眸里抑製不住的酸涩。
泪水滑落脸颊,心中充斥着欢喜。
是墨尘,他来了!
脚尖点地,墨尘一剑夹杂着内力的攻势袭击而去。
赵懿后退着躲避,二人的距离拉开。
他呼吸急促,显然是匆匆赶来,若稍来晚一步,后果他不敢想。
垂眸看向怀中的人,见他眸中带泪,鼻头通红,墨尘的心如同被什么狠狠的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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