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后退着,退无可退的被他比到墙角。
“他现在正带着兵马前去围攻侯爷府,只等他们两败俱伤,他手里所有的权势都将成为我的,你也是!”
烛火摇曳,赵懿脸上阴鸷,哪里还有昔日的和煦。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几次三番拉拢都遭他拒绝,墨尘到底哪里好了!
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他不知道,现在便让他认清现实!
杜清远深吸一口气,不惧的对上他的眸子。
“没错,论权势,论身份,论前程,你比他好,可论做人你与他差之千里,墨尘虽然脾气古怪,可他好歹也知道识好!”
“砰!”
桌上饭菜被赵懿怒气衝衝的扫落在地。
他抓住杜清远的胳膊,强行将他拉到他身前,扼住他的下巴。
“要我亲自动手吗?”
杜清远呆愣住,就连呼吸都有那么一瞬滞住,他说什么?
对上布满血丝的眼眸,杜清远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侍奉我,我可以许你一世平安……荣华富贵。”
这句话,似是在平静湖面里掷下大石,在杜清远平静无波的心间渐起波涛层层。
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所认识的赵懿,绝情绝爱,哪怕登上皇位都未曾娶妻,这样的他,居然和他说出这番话。
“砰。”
在杜清远诧异的目光下,他拽着他胳膊,推开房门将他摔在床上。
赵懿冷冷的扯下身上的外袍,明明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商人之子,他勾一勾手指就应当匍匐在他脚下才对!
他擒住他的胳膊,撕扯开他的衣襟,脑子里的唯有一个念头。
占据他!
俯身正要吻住他的唇,却听。
“三皇子喜欢我?”
他止住,眉头紧皱。
“我这一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杜清远淡淡的看着他,那眼神,恍若看穿了他的心。
“我曾听人说起,吻唇代表喜欢。”
赵懿滞住,终究没有去吻他的唇,转而擒住他的脖颈,埋头在他身上,鼻子蹭着他的耳垂,唇吻住他脖颈细腻的肌肤。
听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杜清远紧紧抓着被褥,这个时候,他的脑中莫名的想起冯焦以前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若你不喜欢,多说一句话,一个碰触,一个亲吻便能让你恶心许久。”
身上一沉,杜清远如释重负的将身上的人推开,系上衣带,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人。
不愧是神医门的弟子,许若给的i药,只要吃下一点,便会昏迷不醒。
加了i药的酒他不喝,杜清远便乘着他带他入房间的空檔,将药粉抹在了脖颈上。
他杜清远前世为官二十载,助他二十年,最后带着对他的愚忠含冤赴黄泉,这一世,他心里仅剩下的唯有恨。
何谈喜欢二字?
他累了乏了也怕了,更不会再轻易的将自己交给任何人。
杜清远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赵懿
转身离开,背影绝决。
子时,杜清远披着赵懿的披风快步朝枫叶山庄后门走去,刚到门口,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颈。
“别动。”
杜清远摘下兜帽,看向熊震天。
“是我。”
熊震天放下刀,翠竹,狗蛋,冯焦相继从门后走出。
杜清远松了口气。“你们都相安无事,太好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许若看向众人沉声道。
“我知道下山的路,随我来。”
杜清远走在前面带路,若他记得没错,从后山的小路一直走到河边,过了河水便是官道。
一行人乘着浓重的夜色出了枫叶山庄。
殊不知就在们离开之后,床上原本紧闭眼睛的男人,骤然的睁开了眸子。
手指触碰着唇,细腻的触感似乎还有温存。
“……倒是小瞧了你。”
眸里冷意涌出,他阴沉着脸。
“来人,给我追。”
……
“我们得快些走,他隻沾了一点i药,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杜清远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虽然四周寂静,可他心中仍旧不安。
果然,就在他们走了没多久,后面树枝簌簌抖动,杜清远和许若对视一眼。
“他们追来了。”
“我留下引开他们,王妃,你们先走。”熊震天拔出腰间的大刀。
“我也留下。”
狗蛋和翠竹异口同声。
杜清远看向逼近的黑影,知晓这个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候,他们都身怀武功,杜清远留下反而累赘。
对着三人额首,抓住冯焦的胳膊与许若一同朝不远处的河流跑去。
后面一阵厮杀之声,熊震天他们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一支暗器袭来,许若拔出银针将其阻挡。
“快走,这里我来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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