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些官员出口羞辱的是武王和墨尘,可杜清远却感同身受。
“皇上举办宴会,让大家畅所欲言,墨王来了便不许人说话,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墨王府。”
“当年若非武王,何来南楚国!”杜清远怒了。
“这是皇上的江山,和武王有何干系,再说,武王早已逝去,墨王又能蹦跶多久。”
杜清远气得胸口起伏,忍无可忍,上前揪住他的衣襟,肩膀却被人按住,回头,便见墨尘走上前。
“你要的画好了,可要过来看看。”
钟有为冷哼一声,走上前去。
抓住墨尘画好的画,一把举起。
“大家瞧瞧,这是墨王的真迹,如何,有趣吧。”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皆一脸震惊。
钟有为以为大家被这副男男欢爱图给震撼到了,当即哈哈哈大笑。
“今日是墨王生辰宴,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该笑就大胆的笑。”
有臣子一个劲的对钟有为使眼色,钟有为却自顾自的接着说。
“我明日便去将这幅画挂在南城最热闹的八方茶馆,让大家都掌掌眼……”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画卷。
本以为上面画的应当是墨尘和杜清远的欢爱图,却在眸子落在画卷上的一瞬,整个人僵住。
这张纸上赫然写着的是,他这些年贪污受贿的帐本数目。
“怎,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你让爱妃临摹的图吗,不满意?”
墨尘声音淡淡,听不出半丝起伏,却一字一句说的钟大为几乎崩溃。
钟大为不死心的打开那副画,隻一眼便瞪大了眸子。
“怎么会这样!”
这哪里是欢爱图,其上粘贴的是他的帐本,每一个字都是他亲自所写。
“不可能!”
他不死心的将画卷打开,夹杂在里面的帐本页数尽数散落在地。
一张纸落在赵懿的茶杯上,隻一眼,便让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钟大为,贪污受贿三千万两黄金,本太子前来抓人。”
赵曲良带着监管令闯入大殿,拿下钟大为。
钟大为被擒住,求助的看向赵懿。
“三皇子,救我……救我,救我!!”
赵懿都置若罔闻,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只是,手里的茶杯,不知何时,出现一条裂缝。
“天色不早,爱妃,本王乏了,扶本王回府。”
他踉跄着,似乎要摔倒。
杜清远过去搀扶着他,抬眸却见他眸色淡淡,似是方才的那一切,并非他所为的,他只是来画一幅画而已!
“我这就扶王爷回去。”
压下心中震惊,杜清远搀扶着墨尘朝大殿外走去。
刚迈出一步。
“等等。”
杜清远搀扶住墨尘的手缩紧。
察觉到杜清远在紧张,墨尘转眸看向正朝他们二人走来的赵懿。
想起他曾在睡梦中喊着他的名字,又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
心中顿时不快,搂着杜清远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生辰宴还未结束,墨王何必急着离开。”
墨尘的眸里微不可察的闪过寒芒。
“本王乏了,让开。”
迈开脚步,刚准备走,殿门轰的一声关闭。
赵懿摇动折扇,看向众人。
“父皇为墨王庆祝生ban辰,再三交代,我怎能马虎。”
说罢,赵懿端起一杯茶递给墨尘。
“墨王,我以茶代酒,敬你。”
“茶性太凉,墨王不宜饮茶。”
杜清远挡在墨尘面前,似是害怕赵懿会伤害他一般,谨慎小心。
赵懿的手还保持着递茶的动作,脸上笑容僵住,看了一眼他背后一言不发的墨尘,又看向护鸡崽一般保护墨尘的杜清远。
一个病秧子究竟何德何能,让他做到这般。
杜清远为了他,你宁愿受辱,也不愿和我服软。
难道,他赵懿还比不过一个病秧子!
“他不能饮茶,身为王妃,不如你代替喝下。”
杜清远眯着眼睛,大殿里围满了锦衣卫,外面人头窜动,已将此处包围。
这出鸿门宴,等到了墨尘,他已准备收尾。
望着赵懿递过来的茶,杜清远冷笑,赵懿的手段一向如此,他早该看透,有他在,想要离开并非易事。
“好,我替他喝。”
杜清远伸手去接茶水,赵懿却不松手,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二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
“杜清远,你想自取灭亡吗?”
杜清远蹙眉。
“放手。”
此刻,赵懿嗓子里如噎了一隻蟑螂难受到极点。
他收服过无数的人,不管是武功高强杀人无数的江湖人士,还是怀才自傲的隐居高人。这么多年来,也唯有杜清远一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他承认,他很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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