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尘,你要是敢动我,我……咳咳……”
话还未说完,杜清远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墨尘松开他的手,见他蜷缩在床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急忙握住他的手,将一股内力输入他的体内。
这股暖流的涌入,让杜清远疼痛不已的胸腔舒缓过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了挣扎的力气。
“现在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你是采花贼叶幽夜。”
都这副模样,还威胁他?
男人嘴角动了动,不知该气还是还笑。
墨尘坐在他身侧,望着他苍白的脸,双眸深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耍赖,我隻好去找墨王。”
杜清远转眸看向他,瞪大了眼睛。
“不行。”
若是让他知道,那还不得气得病发身亡。
一想起他那一碰就炸的古怪性子,杜清远觉得很有气死的可能。
忽地,杜清远意识到了什么,咽了口口水,眉头直抽搐。
好个夜无尘,他在威胁他,他谣言要将他是采花贼的事情说出去,他便要跑去墨王府告状。
杜清远心里的火气灭了又燃,怒瞪着他咬牙切齿。
“这笔银子我还不了,你若是想要,就等着我哪日发了一笔横财,或者等给你死了烧给你。”
“我等不了。”
“夜无尘,你别太过分了!”杜清远气急。
“听闻,你和齐王正在秘密一件事情,告诉我。”他看着他,眸光幽暗。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杜清远一脸不屑。
在他眼里,他就是个不要脸的采花贼。
“黑雪阁是买卖情报的地方,情报便是银子。”
他坐回桌案前,一改方才的调笑,一手搭在腿上,一手轻扣着桌面,面具下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冷地狱的寒意直慑人心。
“若这情报价值巨大,或许能抵了你的债。”
杜清远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直接了断的拒绝。
“你若不说,我立刻去墨王府要帐。”
“你!”杜清远抬手指着他,气得手指颤抖。
一甩袖想离开,却被人堵住去路,今日他不说便不给走了吗?
恶狠狠的瞪着桌案前的男人,他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得保证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
“好,我答应你。”
杜清远坐在桌前,整理一下语言。
“我与赵瑜有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墨尘的放在腿上的手,缩紧。
杜清远抬眸对上他面具的下幽深的双眸,面目一肃。
“阁主大人消息灵通应当知晓,赵瑜得到了墨王的虎符,打算以墨王的名义攻入南城皇宫。”
“我知道。”
“我必须去阻止他,为了墨尘也为了我自己,为此我找到赵瑜,并提出一个交易,这个交易,便是他给我虎符,我帮他救一个人。”
杜清远看向他。
“这个秘密已经对你说出,现在,能让我走了吧?”
风吹过纱帘,轻轻摇摆,屋内安静得能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墨尘面具下的黑眸闪过一抹怀疑。
“只是这样?”
“你还想怎样,总之,我现在很忙,得去救人,希望阁主大人信守承诺。”
说完,起身正要离开。
“赵瑜想救的人,可是离允。”
杜清远怔住,回头诧异的看向他。
“你怎知晓?”
男人起身,走近他。
“你可知离允是何人。”
“他是皇帝幽禁在冷宫的男宠。”
墨尘摇头,眸色阴沉。
“他是青羽国为了平息战乱的交给皇帝的质子,当年由赵瑜亲自带回,却被皇帝看上,一己私欲将他囚于深宫,沦为玩物。”
杜清远一脸震惊,墨尘冷笑。
“世人都以为,这位质子在前往南城的路上病逝,独独赵瑜知晓这位质子的处境,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却一直替皇帝保守这个秘密,任由那位质子受尽折磨。”
杜清远心情复杂,这件事情,杜清远从未听人提起过。
若真是如此,“那就更该将他救出来。”
“你若救他出来,他回国之后将自己的处境告知青羽国皇帝,你认为两国还能和平?”
“你的意思是说,赵瑜救离允的目的,是让两国开战!他在利用我?”
“这你得问他本人。”
杜清远蹙眉,若真如夜无尘所说,赵瑜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两国开战,那为何不直接将离允被囚禁的处境告知青羽国。
凭借他为他取来那支幽染草的速度,他一定还和青羽国有交集。
可他既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青羽国皇帝,那么,他救离允的目的便不是为了引起战乱。
杜清远起身,在屋内踱步,片刻,顿住脚步。
“我选择相信他。”
这是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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