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
那个夜晚:窗月、酒意、强行。一幕幕在她脑中飞闪。
路柔瞪圆着双眼,体内像在点烟,销魂又呛人。
她真的亲了江漫。
艹。
江家的贵儿子,一向保守疏远,平时都距人一米。你反了天了,你怎么敢的?还是耍诡计趁他不注意按倒,再土匪一样亲上去的。
踩他边界,难怪他删了她。
所以,若不是音乐会,若不是他病了,她根本没有资格进他的门。
现在路柔恐慌,又在恐慌中弥漫着一点点的愉悦。她默默站到墙角,蹲下,面壁思过。
已经半年多了,她想,或许他早就忘了,之前不也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人也没认出。忘了,这才不介意地让她进门,才说还好你不喜欢我。
慢慢地,路柔回望他安静的睡容。
但,人又怎么能遗忘到这种地步?这是个吻,他怎么能想忘就忘?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完全看不透江漫。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绝对对她无感。
小小的动作声响,是江漫突然翻身。
她一下停住漫思。远远地,一眼便看见了那颗痣。
不明白,为什么她看到这颗痣,就想到了那些梦。
勾引她不自觉地挨近他,梦境重现般。这段光洁的肌肤,这颗妖魔,诱她不自觉地低下头,亲近,闭眼,轻嗅他的脖子。
香,很香。
是一种温暖的乌木沉香,还有不可言喻的气味。让她鼻子上瘾。
原来,他是这种味道。独特的、欣快的。
这颗痣,真艳。嵌在这,真坏。
她的心里瞬间潮湿一片,一种磨人的欲望像大雨滂沱一样下在她身体里,就突然想对这颗痣做一点秘不告人的事,做一些梦幻又淫荡的事。
再深嗅一次。香入心脾。
她闻着男人香,爱死了沉睡的他。就把灯关闭,黑暗中,便对他轻轻咬耳朵:江漫…
怎能又对你起心思?明明曾那样费力气地克制过了。
慢慢,她谨慎地贴近他的脖子,落下睫毛,轻轻地吻上那颗痣,神色虔诚。
原来女人也是野兽,就因为凶猛的喜欢。
有些事有些人,虽清醒,却难以反抗。路柔多清楚他不适合她,不适合任何女人。他才华横溢,却性趣低能。把大部分精力和野心都用于古筝,对男欢女爱漠不关心,强烈抵触亲近。将自身处于高岭之上,雪山之巅。
然而,然而
万一呢?万一哪天他臣服了人间爱欲。她的眼一下便很匪气,声音轻得发狠。
“江漫,如果真有女人能拧开你。”
那个人,得是我。
对不起,没忍住,她露出舌尖,舔了一小下。比梦里凉。那段颈肉,比豆腐嫩。
窗帘的月光下,那颗痣颜色变深。她偷偷俯在他上方,被惊艳很久。
蓦然间,江漫翻身了。她下意识惊慌,下意识躺下,就在他身侧没来得及离开。男性便一个手臂伸来,以暧昧的杓型姿态搂着她。
从未有过的距离,近得人舌头髮汗。她一时紧张得全身紧缩,甚至发抖。
她想轻轻抬起他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手腕,一小点肌肤。突然地,她捂住了嘴,眼神惊愕,脸无助地偏向侧面台灯,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
今天她隻穿了一件露肩打底,和一件薄薄短袖。
而江漫,他无意识移了下手臂,手掌刚刚好就覆在胸上。衣服太薄了,她能体会他的手心热量有多微妙,有多新鲜,有多折腾人。
她不敢呼吸了,细胞完全失声。
即使深处睡梦,柔软的东西对人总有难解的吸引力。
这陌生的软物使他无意识地抓抓、捏捏,什么东西这么软?怎么这么诱人去揉?于是五指又收收放放,探究这种神奇的魔力。
手还不知违背了主子的规矩,潜意识隻觉得带劲儿。
于是男人又重重捏了多次,性本能促使他去把玩,身躯便失控地贴近她。在她脑后,低下头来,唇贴近她的头髮,呼吸浊了起来。
乳尖正缓缓立起,抵着他的掌心。求欢。
她只能用力捂住嘴,不敢转头。
往下看,她看他精巧的手指正纵情抓捏她敏感的乳房,看他凸起的手指骨节,和手背筋线。这手漂亮得想让人的手覆在上面,然后,求他轻一点,求他慢一点,别让她疼厉害了。
难以置信,这是江漫。真是江漫的手?他怎么可以碰她这种地儿?
她发出小小碎碎的呼救:“江…”
又捂紧嘴,绝不能叫醒他。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叫醒,不明白她是受害者还是享受者。任由他这么霸道地揉搓团捏,她又觉得不应该。
他的温度比她热多了,不能化在他怀里任他摆布。你应该反感,厌恶,这是骚扰,你不该有不被公认的期待。
可…这是她的江漫。
是她肖想不了的江漫。
所以…化,那化吧,就化那么一会儿。当女人充满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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