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商讨古筝深造。但白江拉黑了他,于是只能从她身旁的人借道。
起初,白江知道他只是因为古筝,坚决不理,后来有了新男友,两人才稍缓和。
江漫认真说:“谢谢她男友,不然我就损失她了。”
这句话对路柔来说,很不知滋味。
江漫笑了笑:“我对男女那些事没兴趣。”
偏了头,他摸着床柜摆的一副小型古筝模型,深情凝视。
猛地,她心口那儿突然被蹬了一下,莫名其妙,他对古筝的专一认真,一时间看上去气质迷人。
路柔低下头,干巴巴地说:“没兴趣…”
大抵懂了。所以古筝演奏会大过一切,无论和谁看。谁,不重要,不在意,他不在乎会不会给这个谁带去幻想。
她回想以往光顾着欣赏他的外表,却忽略了一些细节。人群中,他夺目,但离群,社交总点到而止。
经常这样:问他你觉得某事怎样?他说可以。话就断了,不愿接起。他和蔼交谈,却从没与人分享的兴趣。绝对疏离、事不关己。
可怕,她居然有一瞬间病态地希望他沾花惹草、泛滥多情。
药劲缓缓来了,有点困。他闭了眼,说:感情很麻烦。
他瞟向她,眼眸发沉地笑:“还好你不喜欢我。”类似一种提醒。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她忙接话。
背过身,她要转移话题,于是快速谈起别的:“听说大四毕业有舞会,我还没跳过交谊舞呢,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参加…”
很久,没有声音。
她慢慢转过来,看过去——江漫,睡着了。
窗外雨下,雨歇。
她站了很久才动了动,慢慢地,无声向他走近。
轻轻蹲下,她双手趴在床边,认真寸量他的睡颜,还有他放在被面上的一双手。
骨节清晰,指尖血粉。她纳闷地欣赏,怎会有人的手能是粉色?还粉得这么清艳、贵气。轻轻地,虚空地牵了下他的食指。只是一层温度,她也心尖颤抖。
她才看到他的手掌,一条横纹横贯其中。
小时奶奶给她算命,谈到了此类型的掌纹:断掌。说这种人,天性能忍,不忍则暴。
她的眼睛顺着往上爬,看江漫因沉睡而显温润的脸。
第一次来他家,他体贴入微礼节到位,将温情表现得这么合情合理,不掺任何旖旎。
好像一个温良又绝情的唐僧。
他真的不会对女儿国国王有感情吗?
路柔把目光长长地放在他阖得紧紧的唇。时间漫过去,这地方,看着看着,看久了,她心头莫名越来越慌。
一股熟悉感在她脑里无尽延伸,大脑颞叶将记忆由点及面地还给了她。
路柔捂着嘴,脑中在无声地尖叫。
她疯了!那晚,她是不是强吻江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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