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经尖声大叫:「啊!!你们是甚么人!?人来啊人来啊!!有不速之客!」
「真麻烦。」漪箔闪过杀意,可她知道只会把事件弄得更麻烦。
「先离开这里再说!」御辰苍拉着她即时他记忆中的路线走。
漪箔半路甩开他的手,打算连同御辰苍抽上屋顶逃跑方便的时候,前方已有十几名似乎烟雨楼的守卫佩带着剑往他们杀去,后方也有追兵,他们被迫走另一条路,可以他们对烟雨楼的结构图的记忆,那条路走到尽头是无出口。
他们果真被围在四面都是高墙的地方,以孤漪箔的功力,当然可以逃脱,但是她也没那么没义气的拋下御辰苍,另一个方法就是她把全部人杀掉,可她知道以御辰苍的个性,铁定不答应!
最后的方法,就是……「喂,你先走!我会追上来。」她不管他惊讶又不悦的表情,当机立断用内力一掌把他推到屋顶上。
「一定要追上来!」御辰苍有点摸通那女人的脾性,走前衝衝留下一这句话。
蒙着脸的漪箔眼底充满了杀意,可在这鸟地方,她也不便大开杀戒,而且她很肯定若给小翾知道的话,一定不知多少天多少夜不理她,一想到会这样,胸口澎湃的杀意只好抑制住它。
「你到底是甚么人!」这时候,带着醉意的施少源领着他身边的侍卫赶来,包围住漪箔。
「是何许人,又与你何干?」布块之下,她嘴角上扬,一脸傲慢。
「敢在有本官的地方做偷偷摸摸的事,给本官拿下!」他一声领下,不属他的侍卫也一同拔剑衝上前。
三脚猫功夫,漪箔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几掌之下,便杀出重围,她难得再跟他们纠缠,杀出一条路便奔向烟雨楼的后园逃走。
来到后围,又有几个人阻拦,几扳功夫又让他们倒地昏去。她多少年只是打伤人,而不是直接杀人?真是太不过癮了,若不是心里怕了小翾,中原江湖闻风丧胆的冷姬,怎可能只打伤别人就算了!
她冷姬是有敌人必杀,现在是有失她的江湖身份呢!
沿着路就跑,一跑就跑回纵横交错的城镇之中,因为她得赶去与御辰苍会合,再找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烟雨楼的厢房之中,离开越久,他们二人很有可能会被怀疑。
可是,那些人竟然有点让她意想不到的追上了她,这下她反而有点兴趣。翘了几条横街,跳上屋顶奔走,该死的他们竟然带了弓箭队,应该是那个施少源下的命令。
点点的箭雨向她射去,左闪右避却避不了一箭,箭端擦破她的左臂,刺麻之后是猛烈如火的痛楚,怒火一剎之间飆升,她,冷姬,很久没被人刺伤过了!这种痛楚,陌生又熟悉,胸口炽热的愤怒如熊火燃烧。
「跟我走!」
漪箔正想大开杀戒,身体忽然被拉力拉走,她反应不来的,身体自然跟着那个人继续沿着屋顶跑,但这个身穿黑赤色夜行衣的人似乎很熟附近的路,走着走着,转了几圈,便把那些弓箭手与侍卫甩脱了。
那人气喘的拉着躲到一个暗巷之中,头颅微微探出去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漪箔瞇眼在只有微弱的月光之下盯住这个人的双眼。
「你不用管我是谁,记住,下次别接近施判书,那个人很残忍的,被他抓到了,你要么被折磨而死,要么就会被用刑过度而死!」
她的声调……
是位姑娘。
「多管间事。」漪箔压低声线冷冷地回应。
「我多管间事?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于箭海之下!看看你,受伤了。」这下,她瞪住了此人的手臂。
「真好笑。」她又是不屑的一笑。
「傲慢的傢伙,受伤了还大言不惭,走吧,去我住的地方包扎一下。」
漪箔静静的瞪着这个女子的背影,怎么身体却自然的就跟着她走。
不一会,便跟着她来到年盛客栈。
真没想到,她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啊。
进去她的房间之后,她脱下脸上的布条,一张清澈秀丽又带点刚毅的容顏映进漪箔的眼底间,她不自觉问:「你叫甚么名字。」
「嗯?我啊,姓步,名雪虔。」她扬着嘴角笑着回应。
名叫“不说钱”!?(注:国语应该读起来是有点像不说钱。)
怎么她总遇到奇怪的女人?
一个是寒酸,一个是不说钱?
都跟她很爱很爱钱财的个性那么相反呢!
漪箔恍着神,回神之后,手臂上己被包扎好了。
她站起来,忽然勾住这位步雪虔的下巴,浅浅宣佈:「吾,会还你的。」
步雪虔从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浓烈的气息飘浮于鼻息之间,心忽然猛烈跳动。
「不用了!」她急忙推开他。
「哼,步雪虔是吧,吾记住了。」
孤漪箔不管她用不用,但这个她不想领的情,一定会还给这个女人。
她,冷姬,从不欠别人人情。
步雪虔奔到窗前,瞪着月色之下,轻盈跳在屋顶之上奔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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