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们说得没错,降姑娘真有个性。」雄亮笑声响起,黑影从光芒之下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床边。
光芒渐渐被黑影遮没,脸容随之清晰可见,「要不要向你行礼?」降翾嘴上那么说,可行动一点也没有配合。
即使她从没见过弦帝,可单凭此人身上的衣服是偃月国的指定皇族代表图案,也只可以是皇族才能绣的绣图。再怎么孤陋寡闻,她也得知偃月国的皇太子年纪绝无眼前这个男人大,所以推算下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当今偃月的皇帝-弦帝了。
「哈哈哈!」又是几声大笑,弦帝抚着下巴短而黑的鬍子,瞇着眼轻笑道:「降姑娘说过你不属于两国的百姓,何况,朕要你行礼的话,降姑娘,你会吗?」弦帝坐在床榻边,毫不避讳地捏住冷清却心绪很傲慢的一张脸。
降翾连躲的念法也没有,她或许太清楚自己的身处情况了,躲,有用吗?还不是被捏住,不躲,又是被捏住,她干嘛还是花力气去躲。
用一双清透幽亮的眸子也同样毫不避讳地与弦帝对上眼,相信,没太多人敢与君王直接对上眼睛,那算是对君王的大不敬。
「那更好,反正我真的不会对你行礼。虽然我长年住在岩洞,但男女授授不亲还是知道,麻烦请你拿开你的手。」连称谓也是相当无礼,目中无人。
弦帝的手明显震动了一记,他又瞇起眼锁瞅着她那张脸容,让人气不了,可却会闷倒了自己呢。
手松开了她的下巴,轻拨她的发丝道:「你真是朕遇见的女人当中最特别的,紫玄真人的徒弟,果然有点不一样,真想把你赐给朕的世子。」
「你别妄想了,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何况,你不会成功。」弦帝的话,倒是掀动了降翾一丝的情绪波动,是她也未料及此的微妙反应。
然而……
就在刚才弦帝说了那句话时,该死脑海第一时间想到了孤漪箔的那张笑容如太阳闪耀的绝美容顏,她也第一时间想到,即使她答应了,或是被人强迫了,这个古怪的女人,都会拼了命把她抢回去,因为她曾经对她说过,她的命是她的,直至她把她玩腻。
「那是你算到出来的吗?你又知道你自己命定不是当皇后的人?」弦帝扬起眉,深深地笑了。
「你在套我话吧?我师父没告诉你,自己是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不过我就知道你再怎么有强横的手段,我也不会成为你儿子的人。」她很篤定,她脑海全是孤漪箔当时跟她所说的承诺、誓词。
弦帝闻言又顿感有趣的大笑了几声,静待片刻又深深地看着降翾,未几终于把目的问出金口:「前阵子的十二星宫连成一圈的星象,是代表甚么?中间那粒星,又说明甚么?」
降翾先是带着一丝讥讽的看着弦帝的脸,随后冷淡回道:「凭甚么你认为我能读懂师父也没见过的星象?」
她所学的占术,全是师父所教,她看的星象图鑑,也全是师父一手所绘编的,师父见过甚么都绘画下来且加以解释,她把那堆星象图鑑读到可以倒背,所以她敢肯定,当日那天的怪异星象,师父都未曾遇过。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死读书的呆子,师父把星象图鑑里的每一篇都会给她细心讲解和分析给她知道,至少,她也很肯定十二星宫围住的那颗星,绝对是指那个怪人,孤漪箔。
「朕对你的宽容,也是有限度。」弦帝作以淡淡的警告,眼睛瞇了起来。
「不必对我有宽容,降翾不稀罕。」她又一次心口那来的勇字,无畏无惧的陋习又来了。
这一点,不知被漪箔唸了多少遍!
「好一句不稀罕!朕就把你关在天牢,直到你向朕说出那个星象代表甚么,还有,向朕俯首称臣!」
弦帝冷着脸无情地立起来,昂首阔步走出房间。
他前一步离开,后一步就有两个守卫跑进来,几乎对她动粗的抓她起来。
「我自己走,不劳烦两位大哥。」她依然不畏惧,一脸清幽淡薄的面对眼前两个把她看成罪恶滔天的犯人的兵大哥。
她的气场和语气,让两个守卫都不禁止住正想粗暴抓住她的举止,顿时柔了半分,默然替她带上手扣后,只轻轻推她走出去,一路往天牢那个宫殿里最荒凉的地方走去。
走了三分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天牢的沉重石造大门外。里面,住的都是穷兇极恶的重犯,每个重犯都被锁上锁链,锁链还带上一个很重很重的铁球,再严重的重犯,更会被把锁链固死在墙壁上,让他们只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走动。
降翾一进来这里,她身上一点也没有穷兇极恶的气场,让天牢添了一阵子的新鲜气息,再加上她一身素淡的衣服,更是天牢里的一个点缀。
被关得很沉闷的重犯闷都变得兴奋无比,他们的动作引起了铁链的咔咔声,有些被关到神智不清的还对着进来的降翾兴奋的大笑。这种情形,莫说守在这里的狱兵也会感到一阵的寒颤,何况是带她进来的那两个守卫。
可是,降翾对于眼前的一切,真的没看进眼里,更加没被他们一群疯子吓倒。
她有时怀疑,自己到底七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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