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明白过来,那位“大人”指的就是姬蘅。那天晚上和薛昭相认的时候,她没有避讳姬蘅,姬蘅还牵着她的手,只怕被薛昭看在眼里,傻子也能猜得出她和姬蘅不是普通关係。
“那位大人是谁?”薛怀远疑惑的问。
“没、没什么。”姜梨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到的小孩,笑着敷衍过去,“就是一位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罢了。”她瞪了薛昭一眼,薛昭别过头去,紧挨装没看到姜梨的眼神。
“难怪,”薛怀远没注意到薛昭的眼神,只是兀自说道:“你会一直帮着薛家……”
姜梨的确和薛家有很深的渊源,因为她本来就是薛家的女儿薛芳菲啊!
“阿昭是怎么回事?”薛怀远又看向薛昭:“你是如何把阿昭救出来的?”
不等薛昭说话,姜梨就先抢过话头,她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请求他帮忙去私牢里救姜家的三小姐姜幼瑶,那位朋友在私牢里看见阿昭,阿昭同他求救,他也不晓得阿昭是我的弟弟,便将阿昭救出来了。后来我……我去那位朋友府上时,恰好看到阿昭,才晓得阿昭居然活在世上,之前都被永宁公主骗了。我与阿昭相认后,就决定带阿昭来看看您。”
薛昭朝姜梨眨了眨眼,示意姜梨说的这番话里,实在是隐瞒了太多的东西。薛昭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当初薛芳菲和沈玉容互相生出好感的时候,薛芳菲也不曾瞒着薛怀远和他,虽然害羞是害羞,但到底还算坦荡,怎么到了肃国公这里,却是千方百计的隐瞒?
薛怀远不疑有他,只感嘆道:“这可真是巧的很,阿狸,你要好好谢谢你那位朋友,他救了阿昭的性命。”
“我晓得的。”姜梨回答。
“那位哥哥可不止救了我的命,姐姐的事情,爹的事情也帮了不少忙。”薛昭扬眉道:“好像听他府里帮我治伤的大夫说,之前爹在桐乡的案子,那位哥哥也帮了不少忙。可以说的上是咱们薛家的恩人。”
薛怀远闻言,讶异的问道:“阿狸,你的这位朋友,是位公子么?”
姜梨只得尴尬的称是,又道:“我与他认识,其实还是因为他与姜元辅认识……”
“那位哥哥可是个好人,爹还记得为你治病的那位司徒大夫吧,就是受哥哥所托,来帮的忙。司徒大夫后来又救了我,成王举事那一日,他们都将我保护的很好。我想,连我的忙都如此相帮,定然是看在姐姐的份上,帮姐姐的忙肯定更多了。”
薛怀远也不是傻子,薛昭这么明里暗里的暗示,立刻就转过弯儿来,诧异的看向姜梨,姜梨正对薛昭使眼色,叫他不要胡说八道。薛怀远心中就更诧异了,他一手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性她自己最清楚。倘若真的和薛昭嘴里的“哥哥”没什么,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否认,然而她只是让薛昭住嘴,却没有否认,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阿狸……”薛怀远道。
“爹,阿昭他胡说八道,我的朋友的确帮了我许多,我日后也会感谢他的。”
薛怀远看着姜梨,心中嘆了口气。原来她是薛芳菲的时候,生的实在太好,远近十里八乡的人家都来打听,想要将阿狸娶回家去。薛怀远却觉得那些人家都算不得最好,而阿狸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最后他瞧出来,阿狸喜欢上了沈玉容,沈家来求娶的时候,他就答应了。对于沈玉容,薛怀远还算满意,这个年轻人有才华,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看样子对阿狸也不错。唯一让薛怀远觉得不对的是,沈家在燕京城,燕京那样的地方,沈家无官职在身,阿狸容貌太盛,若是有人生出歹心,沈家怕是护不住。
不过沈玉容站在薛怀远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会考上状元做官,庇佑阿狸一生一世,薛怀远将他诚恳,便也答应了。阿狸喜欢的人,想来也是好的。
沈玉容考上状元做了官的消息传到桐乡来的时候,百姓相亲都来恭喜他,说阿狸好福气,好眼光,这样就能做锦衣玉食的官太太,薛怀远面上笑着,心中却总有些担忧。果然,到了最后,他的担忧成了事实,原来沈玉容为了薛芳菲可以走上仕途,但他也可以为了走的更高而牺牲薛芳菲。
虽然阿狸眼下不说,但薛怀远也能想得到,当初在沈家,阿狸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她的容貌虽然也好看,但到底不如薛芳菲时候的惹人注目了,而且她现在是官家千金,想来普通人也不敢打姜梨的主意。
薛怀远知道,阿狸成了姜梨,在姜家自然有好处,不过坏处也不好,抛开高门大户里的勾心斗角不说,就算如今阿狸的亲事,薛怀远也做不得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越是官家,越不可能让子女凭着心意去嫁娶。要考虑诸多,门当户对,是否可以为仕途带来筹码,婚姻不再只是婚姻,身在姜家,阿狸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难的事,薛怀远明白。
眼下薛昭的暗示,阿狸的反应都说明,阿狸可能有了心上人,就是那位救了薛昭的“哥哥”。
薛怀远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阿狸没有因为沈玉容的事从此失去对人的信心,不再相信旁人,忧的是如今阿狸的心上人,未必能和阿狸走在一起。但无论如何,关于阿狸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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