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好,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一辈子都会很好,用不着你再过问。」
崔明度被她的话敲回了神一般,手指鬆开了:「是,是我失礼,郡主莫怪。」
但失礼,也隻这一次了。
今后很难再有交集,他们都各有各的路要走了。
崔明度看了眼前的栖迟一眼,转身自后方开了耳门离去,脚步轻缓,如同未曾来过。
栖迟脱了力,跌坐在地上,下一瞬,门被一脚踹开。
伏廷长腿阔步地走过来,将她一把拉起来,扫了圈周围,只有她在。
栖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便定了心,歪着头靠在他身上:「三郎。」
伏廷拨过她的脸:「你没事?」
她软软地应一声:「嗯。」
伏廷又看一眼左右,拦腰将她抱起,离开花厅。
穿过廊下时,她已在他怀间不安分起来。
廊下无灯,穿行在黑暗里,靠着他,她便有些肆无忌惮。
伏廷低头在她耳边,气息渐沉:「隻喝这个你也能醉?」
她幷没有醉,最多有些微醺,手在往他胸前伸,轻轻说:「北地的什么都烈,想来以后只能在你跟前喝了。」
伏廷被这句话莫名地勾出了情绪,撞入房中,背一靠上门,头就低了下去,寻到了她的唇。
她唇舌里还有梅汁的味道,些微的酸甜,整个人在他怀里水一般的柔。
接着又热烈地回应他,缠在他身上,主动去扯他的军服。
直到此时,伏廷才终于问了句:「他干什么了?」
栖迟知道他问的是崔明度,挨着他颈边,实话实说:「来道别。」
伏廷没说什么,料到崔明度也该有分寸,不管他曾经怎么想的,到了如今都该醒了。
「你走神了。」栖迟小声说。
伏廷顿时将她托到了身上。
灯火里的人影交叠在一起时,很快就被拂灭了。
栖迟本还想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但没法开口,怕一开口便泄露出难捱的声音来。
黑暗里,伏廷全然掌控着她的起伏。
※
这一夜都有些不知疲倦,不知纠缠了多少回。
直至第二日早晨,栖迟梳洗完随伏廷出去时,才觉得太过放纵了一些,脸都有些红。
官署外的道上已经人马安排妥当,即刻就要起程。
伏廷先行出去安排,边走边紧着袖口上的束带,抬头正好看见崔明度要离去,刚向李砚辞行过,又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邕王与单于都护府的事还需问案定罪,我便告辞了。」崔明度搭着手,向他辞了行,忽而添了一句:「望大都护与郡主此后太平安乐。」
伏廷看他一眼:「会的。」
崔明度此刻才算彻底释了怀,过往种种,都压至了心底深处。他垂了手,上马离去。
栖迟出来时,已不见他人影了。
曹玉林抱着占儿出来的,此时才有机会与李砚说话,在另一头站着。
栖迟走到伏廷身边,看了看他的脸:「你是不是要去边境了?」
他是因为突厥急着回来的,她知道这是免不了的。
伏廷没否认:「越快越好。」
「这次可以带上我了?」她盯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伏廷与她对视了一眼,短短一瞬就点了头:「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