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已不必再心存愧疚。」
崔明度看看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我已是河洛侯了。」
栖迟朝他身上瞥了一眼,此时才留心到他一身服白。
她不知是该劝他节哀,还是该恭贺他终于能自己做主,一个字也没说。
崔明度温声道:「家父临终前为我定下了婚事,以后自然是再难有如此见面机会了。」
栖迟心说这样也好,他们本就不适合再见,起身说:「既然如此,河洛侯保重。」
她走出了门。
崔明度没料到她竟只说了这么一句,脚动了动,起身跟了上去。
栖迟走到院中,回头看到他,退了一步,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人多眼杂,你该离去了。」
崔明度道:「不必担心,我既能前来,自然早就做好了安排。」
她不想再说,也无话可说,却见他似还有话说的模样,转头往外又走一步,眼睛扫到院门,耳中霍然一生马嘶,倏然停步。
崔明度也朝那里看了一眼。
伏廷刚刚勒住马,眼睛盯着她,又扫一眼她身后的崔明度,利落地下了马,军服一拂,换了隻手拿马鞭,朝她这里走来。
身后的院门口,是陆续跟来的大队人马。
栖迟连忙迎了上去。
伏廷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脚步不停,径自越过崔明度就入了馆舍,仿佛当这里没有别人。
栖迟跟着他的脚步,走得很快,被他拉着一路转过回廊。
他顺手推开间房,带着她走了进去。
栖迟立时摘了帷帽扔在一旁,一回身握住了他抓自己的手:「我不过是刚巧遇上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见你的。」
伏廷低头看着她:「我不管别人,只问你,还是不是我伏廷的女人?」
栖迟点一下头,如觉不够,又重重点两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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