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喜欢的就是这种奢侈富足的生活,他眼下,也给不了。
有脚步声进来了。
他转过头,只看见一个侍女。
新露下拜:「家主命我来向大都护告罪,她先前在客舍受了惊,身上不适,已在别处安置,请大都护自行安排。」
伏廷把玩着手中酒袋,咧了嘴角。
之前没有半点异样,连被他扣在怀里都不曾有惊状,到了这时候却旧事重提,是故意要在这时候回敬他了。
「她人呢?」
新露在他面前本就有些战战兢兢,乍一听到问话就楞了一下。
伏廷不等她回答就说:「请她过来。」
新露连忙离去了。
栖迟料到了他的反应,独独没料到他会叫她过去。
难道他还要与她当面对质不成?
她安抚一下一脸担忧的侄子,施施然起身过去。
刚到门口,已听到里面传出细微声响。
她一手提起衣摆,迈脚进门,看见那男人穿上了军服胡靴,一手抓了佩剑,长腿阔步地走了过来。
到她面前,他停下,看着她。
栖迟不得不仰头看他。
他下巴犹如刀削出的一般。
「你睡这里。」他忽然说,两眼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出去了。
栖迟看着他出的门,新露跟过去了。
不多时,新露返回,悄悄告诉她:大都护去书房睡了。
「他是个哑子不成……」栖迟低低说。
新露在旁与秋霜咬耳朵,大都护看着是话不多,先前不是还叫罗将军传话来着,的确像个哑子似的。
栖迟轻轻掐着手指,白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心道:什么男人,竟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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