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的,特别是前男友——不对,前前,还是前前前?算了——孙远舟总是不太舒服的,他平平问:“嗯。发生什么。”
“我问你,”她故作严肃,“我妈要是再婚了,你同意吗?”
他毫无反应:“哦,好,什么时候?跟他爸?”
说到底,这事同他有一丝关系吗?他很奇怪,她夸张的表情明显是在渴望他说出一些激烈的言辞,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措辞,到时候不如她的意,说了不如不说。
“李之涌他爸啊!李之涌!你不认识他吗?”她不得不把辛辣的洋葱一层层扒开,“我高中还跟他谈过恋爱啊,初恋!”
“谁的初恋?”
“什么?”
“你的,还是他的。”
“都是啊!好纯情的!”她抱住他的脖子,“你看,你这不是很在意嘛。这要是成了重组家庭,多尴尬呀。不过你放心,我完全不把他当男人,他在我这里就值七十二块两毛五。”
她的头埋在他锁骨,因此没看到他在苦笑。
他知道七十二块两毛五的笑话,不管她那时是当个酸梗哄他开心,还是隐晦地警戒他她的禁区,总之,他完全相信,她和李之涌已经毫无关系。就算从前有他也不在意,如果连李之涌都要在意,那齐佳的过去早够把他气进坟墓了。
打趣说明过去了,他在意的是她不敢打趣的那部分人和事。
“我觉得我不会同意。”她的重点永远不离钱,“李海的退休金可比我妈多呀,他全家抠搜搜的,不给我妈花,还要从我妈这里补贴,这不是害人吗,我还没啃老呢,先让他们姓李的啃上了,笑话。”
“你也能反着操作。”他提示。
“对呀!我把我妈的钱全都存到我这边,跟他哭穷去,他还能不给?”她的话在他深邃的凝视中逐渐变低,最后她只能主动吻他结束对话。她是没少和孙远舟哭穷的。
确切地说,她和任何人都是没少哭穷的,除了李之涌骨子鸡贼,剩下的人大多不错。像孙远舟这样事事依顺的很稀罕,但至少也是付出尽心。可惜钱这东西只看绝对值,她最讨厌的就是比例衡量法,男人给你百分百和百分一,云云。
有人的百分一比别人的百分一万还多,他们怎么不提?
见她不再继续话题,孙远舟附和,附和的方式是承受她的舔吮,把她的嘴唇含在口腔里加热,她心里笑嘻嘻,觉得他真好糊弄,于是奖励他夹腿,用赤条条的两根大腿夹住他的性器。
“不行…”他轻声捧起她的脸,湿热的呼气交缠,让他的声音浸润得很温柔,很不像他,“别勾我…”
他顶着她腿心,预先把她翻身压住,防止她蓄意含他耳朵,真闹出事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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